符。
猝不及防的大雨驟然來臨,而此時,兩人的手中只有一把傘,這該怎麼辦?
酒保見狀,不顧自己身上唯一的一套“名貴”制服,朝著克里斯說道:“蘭德!雨下大了!我就先回去了!找到老闆記得說一聲!晚上回來的時候我會準備一些薑茶的!”隨後拔腿就跑,讓克里斯都來不及說什麼,就一頭扎進了稠密的雨簾中。
克里斯將傘撐開,靜立在原地,看著那名跟了自己多年的酒保在雨中奔跑,心情有些複雜。
雨水打在傘上,將傘面敲得嘀嗒作響,原本歡快的樂章此刻卻變得有些婉轉。
克里斯並沒有告訴這名跟了自己許多年的酒保太多事情,所以酒保也沒有認出眼前的克里斯,而以為是他的“手下”蘭德,或許是出於保護的念頭,也有可能是為了訊息的安全,克里斯或許自己的心中也沒能很好的衡量這兩者到底是哪個更多一些。
這名酒保是他來到這裡就遇到了,那時候他還在裝修酒吧,準備將其作為自己在下城區的據點,以此來為哈克家進行走私的生意,猶記得那一天也是陰雨綿綿,這個現在頗為標緻的青年還是一個邋遢的流浪漢一般的人,當他走進酒吧的施工現場時,隔著老遠,就能聞到一股怪味,即使是施工現場的各種灰塵與粉末也無法阻擋那種刺鼻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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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想,當時的克里斯也是心血來潮,不知怎麼的,那一天的他就跟這個突然的闖入者聊了兩句,而那個邋遢的人只告訴他了兩句話:只要能給他給他一份工作,他就為克里斯賣命,當時的克里斯還不以為然,只當是一個流浪漢來碰碰運氣而已,便只是叫他離開,也沒說要他幹什麼。
只不過後來發生的一件事改變了這一切。
在下城區生活的壓力是很大的,可以說這裡才是真正的鬥獸場,也是真正的叢林,最極致的自由在這裡得到了保留,社會契約論在這裡只剩下了一個空蕩蕩的殼子。
因此,初來乍到的克里斯必須要面臨這裡完完整整的一切,哈克家不可能在這件事情上給予他直接的幫助,更何況,如果這點問題都擺平不了,那麼哈克家可並不會吝嗇再物色一位白手套。
當酒吧在施工的時候,數個幫派組織的成員就湊巧的來到了這裡,這些人在周圍觀察了很久,透過對酒吧內部裝飾的觀察以及四處打聽這位老闆的資訊,他們認定了一件事,這是一隻真正的肥羊,對於他們來說,這不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這是天上掉下來的大餐!
他們阻止了施工的進行,並且要求老闆必須拿出大筆的“佣金”,否則不要想在這裡賺到一個子兒。
當時的克里斯並不在施工現場,所以待他趕到時,事情已經結束了。
這並不是說那些人的威脅沒有起到效果,相反,在後來克里斯的瞭解中,那些施工隊的人第一時間就撂了挑子,懾於這些人的“名聲”,施工的工人害怕被報復,所以並沒有什麼抵抗發生,就任由那些人將已經裝好的吧檯、桌椅以及櫃子等物件全部砸爛。
至於事情是怎麼結束的,克里斯並沒有選擇去詢問,因為當他趕到現場,推開酒吧殘破的大門時,空蕩的大廳中,只剩下了破碎一地的木屑,到處都是的施工工具,以及七零八落的屍體。
克里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只是聽說有人來找麻煩,所以發下了手中的事,徑直趕來,眼前的這片狼藉,以及地上流了一地的鮮血,讓他有些發懵。
坐在角落的流浪漢聽見有人進來,踩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他暈暈乎乎的仰起頭,衝著進來的克里斯咧開嘴,有些傻兮兮的笑著,而他身上用來裹身的破舊衣物也碎的一塊一塊的,髒兮兮的臉上佈滿了鮮血,乍一看,還以為他給自己用顏料染了個紅色面具。
當時的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