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難處,有些事情不是我和老師們能改變的。”
謝爾蓋站在辦公室的中間,兩眼低垂著,一言不發。
此時的他,眼眶已經佈滿了血絲,紅腫的眼瞼彷佛包著一片汪洋大海,馬上就要決堤而出。孤兒院的設施並沒有很好,孩子們的宿舍樓甚至連地暖都沒有,這在能源技術高度發達的今天是很難想象的。不過以院長的性格以及貪汙的錢財數量,他的辦公室是絕對不可能沒有溫控的。
儘管屋內熱的令人冒汗,院長甚至將制服都脫了,只剩下一件短袖,但謝爾蓋此時卻是渾身冰涼,就像站在冰窖中一樣。
他在沉默了一會兒後努力收住淚水,對坐在辦公桌後的院長說道:“好的院長,那我先回去睡覺了。”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還強行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臉。
院長只是一個喜歡權錢的人,不是一個蠢人,閱歷比謝爾蓋豐富太多的他自然清楚謝爾蓋此時在想些什麼,一個青少年,哪裡能像政壇中的那些老油子一般,將所有的情緒隱藏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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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爾蓋,你也沒必要恨我,莫娜不也是你最親近的妹妹麼,你把名額給了她,我們給你安排到聖約翰技術學院,這難道不好麼?”院長語重心長的對謝爾蓋說道。
謝爾蓋沒有回答,只是朝著院長鞠了一躬,隨後便退出了辦公室。
“這孩子,看來還是心中有怨氣啊。”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說道。
“別操心了,耶倫老師,這件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就算他有怨氣也改變不了這個既定事實。”院長不以為然的說道。
被稱作耶倫的男人張了張嘴,彷佛還想要說些什麼,結果還是一個字沒有說出來。見耶倫有些惆悵,院長拿出抽屜裡別人送他的白杏酒,掏出一個酒杯給耶倫倒滿,接著說道:“大人們決定的事情,我們犯不著去幹涉,多想想你的女兒和妻子,想想他們為什麼能有今天這樣的生活,這樣你就不會有這些莫名其妙的煩惱了。”
耶倫苦笑了一下,沒有接院長的話,雖然他是一個心中有點正義感的人,曾經的他也是一個把老師當作一項崇高的責任的人,只是隨著經歷的事情越來越多,為了讓家人過上更好的生活,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對這些事情沒有什麼牴觸了。
就在辦公室內的兩人交談的時候,宿舍樓的樓梯上,謝爾蓋正在渾渾噩噩的向宿舍走去。按照原本的計劃,他應該會在下個月前往那個夢中的情校——聯邦海軍學院,他為了獲得這個名額,跟老師們打好了關係,常年為院長等人端茶遞水,只為自己不會遭到不公平的待遇。只要沒有外力因素,以他一騎絕塵的成績,孤兒院那個海軍學院的名額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現實為年少的謝爾蓋展現了它的殘忍,就在剛才,他得知了那個對他來說如同晴天霹靂的訊息——他的名額沒有了。至於那個名額去哪裡了,院長則告訴他給了一個名叫莫娜的女孩,這個女孩他也很熟悉,也正是因為熟悉,所以他才更加的難以釋懷,因為他在孤兒院的這麼多年,只對一個人真正的好過,那就是這個名叫莫娜的女孩,從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像一隻駱駝,找到了屬於他的那片綠洲。
以前的歲月裡,謝爾蓋從來沒有像這般開心過,以至於他陷入其中不能自拔。在其他人的眼中,他和莫娜屬於是早戀的孩子,這導致他們經常被其它孩子起鬨調笑,但他很清楚,他對莫娜的感情是真正意義上的親情,莫娜的出現,彌補了他從出生以來內心所缺少的那塊情感。他們一起上課、一起玩耍、一起受罰,在悽苦的人生中,形影不離的他們成為了各自最堅實的肩膀。
如今,最愛的人成為了那個奪走自己未來的人,謝爾蓋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如果可以,他想立刻衝到莫娜的面前,抓著她的肩膀問她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