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傷口則會使人的悲憤轉變成難以抑制的絕望與悲傷,這就是馬克猶豫的理由。
現在是一個好時候麼?他也不知道
黃昏日落,遠處的地平線上只有半片太陽還在努力的發著溫暖的光。
湖畔酒店的頂層,空中別墅的燈已經開啟了一些,鑑於春天黃昏時分宜人的空氣,這裡的所有換氣口都被開啟,以便在夜晚的冷氣襲來之前能夠獲取一些難得的新鮮氣息。
阿列特站在落地窗前,凝視著遠方昏黃的落日。他剛剛從床上醒來,他覺得自己做了一個漫長而又無趣的夢,夢裡的場景他記不清了,但他似乎覺得自己的腦袋裡多了一點什麼。他並不清楚自己現在在哪裡,迎著落日的光看去,似乎這裡很像是歐琛的中央城區,但他的腦袋還有些混亂,似乎為數不多記得的昏迷後的事只有一個,那就是似乎有人與自己對話過幾句,但他記不清楚那人是誰了。
他一度懷疑自己失憶了,但他很快否決了這樣的想法。他記得昏迷之前的那些東西,姐姐、蕾、沃克中將、暴雨、運輸機,這些都在他的腦海中,就像是一卷卷的膠帶,在放映機中不斷的放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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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皇子,他看得出自己所處的這裡是一棟空中別墅,沒親自體驗過但也不妨礙他見過。合理推測,這裡應該是一個大富豪的住所,因為能在這樣繁華的地段住空中別墅的人必然不是政客,只會是那些品味被貴族稱為“低俗”的富商。
他為什麼會在這裡?阿列特從柔軟的床上甦醒後便在思考這個問題。
這棟空中別墅建的很高,所處的位置也要高處周圍的建築一大截,從這裡向下看去,人流正在不斷的湧動,無數的車燈鱗次櫛比的亮起來,下了班的人們正在朝著各自的目的地進發,零零散散穿著華麗的人從豪車中走出,互相向認識的人短暫致意後就進入了腳下這棟建築,門口的紅毯上整齊地排列著衣著統一的女僕與侍者,幫忙提包刷鞋的小工們也在緊張地尋找著“肥羊”。
“真好”阿列特呢喃。
離一號基地事件不過才過去數月,他總覺得自己又過了幾十年,這派祥和安逸的景象似乎已經離他很遠了,就像是宇宙間兩個恆星之間那麼遠。他心中的不安無時不刻在不停地蔓延,而這些帝國的人民還是照樣過著平靜的日子。
“看出來了什麼?要不要和我分享一下?”一個聲音在背後響起。
阿列特沒有被嚇到,其實他早就注意到了那個空氣中出現的輕微呼吸。
“你是這裡的主人麼?”阿列特輕聲問。
“是,不僅是這裡的,你腳下的這一整棟樓都是我的,驚訝麼?”藝術家噙著笑意。
“不,因為我覺得能在這裡買下空中別墅的人理應能做到。”
藝術家慢慢踱步,走到了阿列特的身邊,也順著落日的方向看去:“你就沒什麼想問我的?比如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以及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落日的餘暉灑在中央城區這個巨人的身上,玻璃是透光的,整塊的明亮斑塊在他們身上出現,為他們的聊天增添了那麼一些若有若無的滄桑感,彷佛歲月在這裡留下了細碎的痕跡。阿列特其實很想問這些問題,只不過或許是出於思緒的雜亂無章,想要問的問題太多,他竟一時不知從何說起,這個不知名的別墅主人搶先開口倒是緩和了他心中的糾結情緒。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阿列特的眉頭舒展開來。
“因為我半路劫下了你。”藝術家不假思索,“原本你現在應該在劉氏家族的水井裡,不過我用了一些手段把你救了下來,其中原因說來很複雜。”
“劉氏?”
“栽贓而已,派去殺掉沃克以及抓住你的是‘圍場’的追獵者,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