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真是會給我找事兒,我感覺我有點像某個叛逆期初中生的老父親似的。”木材商羅德手中夾著一張損傷報告單,“哦,現在已經沒有初中生這個說法了,應該是叫中等學院學生,我總是把這些叫法弄混。”
“稱呼什麼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行為模式問題,從死亡之海返回的生物都是離奇的,他們的邏輯與展現出的特質各不相同,我不知道這小子身上帶回來的是什麼。”
“所以尼布你需要學會更仔細的觀察。”羅德不以為意地笑笑。
中央城區,晨間的和風已經吹進了街道,大部分割槽域已經隨著初升的太陽開始甦醒,只剩下富人區還是一片寂靜,富豪們的酒意還在夢裡縈繞。
“小子,皇城今天已經戒嚴了,起這麼早幹什麼?”
“沒什麼,睡不著而已。”
“要一起吃點東西不?”
“嗯算了,我覺得我沒有感覺到餓。”
“怎麼你是要學那些聖城的人過齋月麼?你昨天回來之後醫生好不容易給你把燒退下來了,你這種時候就應該多吃點,今天的主菜可是紅酒燉牛肉。”
“你們還會做飯?還是說請了個廚師?我記得這東西想要做好可沒有那麼簡單,而且你早晨就這麼吃真的沒問題麼?”
“請的瓦爾特聯邦十一號餐廳的廚師,這個廚師是那裡總廚的副手。”
“我以為你們不會和外人產生多大聯絡。”
“你這屬於是一種刻板印象,大多數的pc和組織除了業務之外確實會很注重保密措施,可我們只是獵頭公司,賺了那麼多錢總不能和你以前一樣在軍隊裡吃營養劑吧?”
“那就給我也準備一份吧。”
“你小子這個季節的自然紅酒可不便宜,還有什麼別的需要麼?”
“沒了。”
站長心中輕舒了一口氣,想說你個老闆專門叮囑照顧的小子可不明白,這些自然食材現在可非常稀少,帝國的整個黑市經濟現在都被加緊了管控,想要從港口卸點私貨要比之前多掏兩、三倍的“辛苦費”,關鍵還不是每個長官都願意收這筆錢,被抓到了就是重罪。可這些話站長只能在肚子裡說,因為這個小子是老闆專門關照的客戶,這裡的好東西自然都要給他留一份,與其心疼自己弄到的好東西,不如多想想這小子記在賬上那些消費都是一張張進入自己口袋的鈔票。
時間是早晨六點,阿列特在水池梳洗臺前洗漱完之後坐到了房間中的小桌旁,用資訊板翻閱著今日的早間新聞,都是些沒什麼意義的生活瑣事趣聞。
微涼的冷風席捲了整個皇城以及中央城靠近皇城的地方,冬天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但溫度仍然沒有顯著地升起來,明媚的陽光照在人的身體上,光柱中能看到灰塵飛舞,面板表面冒出若隱若現的青煙,給人最直接最明顯的體感彷佛自己的面板被燙出了一層死皮瘙癢難耐。
整個皇城大都市圈在短短几日之間就換了顏色,溫控系統的熱流開始在地下管線中來回穿梭。資訊板影片媒體上的個人博主們開始在各個地方行動起來,陽光雖然灼眼,但寒風依然吹的人的臉蛋生疼,在外面站久了只覺得臉上要翻起不知道多少碎皮屑,博主們穿著比行人少許多的夏裝,仍然努力在風中維持著自己的坦然形象,希冀於拍出春日的美好。
阿列特從沉眠中醒來,身上的傷口和疼痛早已消失,甚至當他去到鏡子面前時那些本應留下的疤痕和印記也全然失蹤。他記得前天發生的事,在地下河道的一切都在他的腦海裡沒有忘記,他現在心中有很多疑問,只不過不知道怎麼去聯絡那個最有可能能回答的人。
幾天的時間過去他心中對藝術家的防備已經降低了許多,起初他以為藝術家就是一個裝神弄鬼的騙子,或者是一個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