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恨恨的瞪著卡扎因。
卡扎因平靜的和她對視,腦子裡飛快想著怎麼才能幫助她。片刻後才說:“你可以走了。人活著,需要勇氣和忍耐。”
林可歡頗為意外,有些錯愕的被人拖走了。卡扎因也起身走回了裡間。
剛才所有的情景,扎非和布果都原原本本的看在眼裡,倆人心裡均是詫異不已。布果從一看到林可歡進入審訊室,就發現了卡扎因的異常。再看到後面的情景,心裡更是納悶。下午初見林可歡的時候,這個女孩子表現的是那麼柔弱、可憐無助。甚至被嚇的不停發抖。可是一見到卡扎因,她卻一下象變了個人,勇敢的如同一位鬥士。而卡扎因只是問了對方名字和年齡就讓她走了,最後那句話更是莫名其妙。
扎非也幾乎充滿同樣的疑問,只是他倒不知道林可歡有這麼大的變化,他更納悶的是小弟的表現。
卡扎因一進來,扎非就追問:“你怎麼就這麼讓她回去了,她的其他情況我們還一無所知。”
卡扎因坐下來,淡淡的說:“她是醫生,來自中國,是援非醫療隊的成員。”那天林可歡說過的,他全都記得。
“你怎麼知道?最後那句什麼意思?” 扎非又問。
“那天給我拔出匕首動手術的就是她。”至於下一個問題,卡扎因不想多說。他當時只是被林可歡的眼神迷惑了,因為林可歡的眼神和當年他母親的眼神一模一樣。都有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決絕。可是事情未必會發展到那麼糟糕的境地,卡扎因不希望林可歡先自我判死刑。
扎非恍然大悟。那天他詢問軍醫情況時,軍醫曾說過,有人及時救了卡扎因,給他做了手術。否則光是失血,卡扎因就堅持不到回基地。做手術的人醫術很成熟,沒有留下任何後遺症。他當時也問過卡扎因是誰,卡扎因什麼都沒說。扎非還想再問的詳細點,可是卡扎因已經閉緊雙唇在專心思索著什麼了。
布果向扎非聳聳肩,扎非把話又忍了回去,接著看外間對後面幾個護士的提問。
林可歡在漆黑的牢房裡靜靜的靠牆坐著,她的心情已經平復了很多。一開始,她焦躁、膽怯、憂慮,然後是哀傷、悲痛、絕望,當看到那個兇手時,又憤怒、憎恨、迷惑。尤其是那個兇手最後那句話,讓林可歡觸動不已,似乎正說到她的心裡去了。
可是,他怎麼會看得透自己的想法,怎麼會知道自己已經絕望了呢?林可歡疲倦的閉上眼睛。
基地裡失眠的不是林可歡一個人。黑暗的房間裡,卡扎因斜靠著床頭,一邊吸菸,一邊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母親疼惜憂鬱的一直看著自己,然後抱著自己痛哭失聲,久久都不肯放手。父親粗魯的拽過自己,推上了等在外面的汽車。母親追出來,卻被眾人擋在了汽車外。隔著車窗,母親最後投注過來的眼神就從此定格在了自己心上。
卡扎因有點煩躁的掐滅菸頭。他坐起身,現在只有扎非能幫自己,雖然不能肯定他是否同意幫忙。
卡扎因悄無聲息的走到樓下扎非的房門前,卻聽到了裡面傳出來低低的,似乎已經極力在壓抑著的呻吟聲。卡扎因皺皺眉。算了,明天再說吧。他按原路退了回去。
扎非的房間裡正是春光一片。扎非在狂野抽插的間隙裡,重重地吻上跪伏在自己身下的布果的身體。脖頸、肩頭、後背……重重的吮吸,輕輕的咬齧,布果只能死死抓著枕頭咬在嘴裡,一邊壓抑著喊叫的衝動,一邊與激情對抗。扎非的手也沒閒著,先是在布果修長纖細的腰身上來回摩挲,然後就繞到了布果身前,揉捏擼動布果早已經昂揚堅挺的分身。布果的喘息聲越來越急,壓抑的呻吟聲不受控制的,斷斷續續的溢位口。
扎非滿意的笑了,猝不及防的將停留在布果體內,仍然堅硬如鐵的慾望重重的一頂到底。“唔……”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