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秋爾依言握住千無的手。
只一盞茶的時間,疼痛便消散無蹤。燕秋爾鬆了一口氣,同時也放開了千無的手。
千無甩甩手,滿不在意地說道:“你好像也不是很疼啊,做什麼一副痛苦的表情?連這點疼都忍不住嗎?不愧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啊。”
對於千無的嘲諷燕秋爾已經無力吐槽。
接下來的時間,千無再也沒有做過什麼,只是偶爾嘲笑燕秋爾幾句,大部分的時間還是用來擦拭那副已經傷痕累累的棺材。
燕秋爾也不擾他,兩人就這樣相安無事地過了一天,以及接下來的五天,整個帝府裡,除了與千無同居的燕秋爾,其餘人皆是等的心浮氣躁,因為這六天來,千無與燕秋爾從未出過觀雲閣,兩人的日常所需均是由人送進去的,好在到了第七天,兩人終於開啟了觀雲閣的大門。
“燕秋爾!看你做了什麼好事?!”觀雲閣的大門一開啟,燕秋爾就如脫兔一般跑走,千無緊跟著奪門而出,衝著燕秋爾的背影怒吼。
“關我什麼事!”跑在前面的燕秋爾大笑著回嘴,“我明明提醒過你不能開啟了!”
“混蛋!”千無氣急敗壞地追在後邊,眼看著燕秋爾越跑越遠,千無突然縱身提氣,猛地從後面撲向燕秋爾。
腦後風聲驟緊,燕秋爾不明所以地扭頭向後看,這一看可嚇了一跳。
“喂!小心!”燕秋爾忙不迭地伸手去接撲過來的千無,結果就是兩人一同跌進了湖裡。
“秋爾!”
“五郎君!”
聽到聲音從閒居里出來的燕生幾人大驚失色,趕忙衝過去,燕生身子一傾就要往下跳,卻被眼疾手快的方耀攔住了,石板路上一時間亂作一團。
“噗——”燕秋爾破水而出,看著亂作一團的燕生等人愣了愣,而後大笑出聲,向岸邊游去,待爬上了湖面上的石板路,才扭頭衝湖裡大喊道,“千無,沒死在湖裡吧?”
“噗——咒誰死呢?”千無也破水而出,抹了一把臉,卻將臉抹得跟花貓似的。
見狀,燕秋爾忍不住捧腹大笑,笑過頭了,竟是直接笑倒在石板上。
燕生等人何時見過燕秋爾這般放聲大笑的模樣?一時間都有些不知所措,待看清千無的臉之後,眾人才多少明白緣由。湖水裡,千無的臉上黑一塊白一塊的,似是塗了什麼東西,仔細分辨才有人認出千無臉上的黑色竟是墨汁。
“拉我一把。”
游到石板路邊,千無理所當然地向燕秋爾伸出了手,更讓眾人感到驚訝的是燕秋爾竟是二話不說地握住了千無伸出的手,將人提了上來。
燕生與唐碩交換了一個神色,俱是覺得不過才六天而已,燕秋爾似是與千無親近過頭了,這種親暱出乎所有人意料,在他們的印象中,燕秋爾雖然年少,可應該是個防備心很重的人。
拉著千無出了水之後,燕秋爾依舊止不住笑,一邊笑一邊對千無說道:“我說你趕緊去把那墨汁洗乾淨,不然洗不白變成陰陽臉,鬼醫的名聲可要更響亮了。”
“因為誰啊!等我回來收拾你!哼!”千無狠瞪燕秋爾一眼,衣袖一甩就甩了燕秋爾一臉水,而後爬起來,氣呼呼地回了觀雲閣。
看著千無氣呼呼的背影,燕秋爾躺在燕生的懷裡笑得更開心了。
燕生揉揉額頭,一把抱起燕秋爾,轉身往閒居走去。
唐碩快安排人準備好沐浴用品,而後就強壓著方耀一起離開了閒居,飛躍到湖的另一邊等著。
燕生將燕秋爾與自己剝了個乾淨,而後抱著燕秋爾跨入浴桶,待燕秋爾的身體暖和起來,才開口問道:“你與那鬼醫呆在觀雲閣裡都做了什麼?”
“嗯?”燕秋爾舒舒服服地泡在水裡,靠著燕生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