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先翻看死者的眼睛,其次看了看他的嘴巴,然後用手扣了扣他的胸,最後用手撫了他的全身。
“死者是因撞擊,頭顱內血管破裂而死。”仵作趕忙洗手,這是他每次驗完屍的習慣。
蕭木見任永裕好奇,嘲笑其沒見過大世面,他並非驚愕其他,只是覺得這仵作很厲害,只是那麼幾下兒便知道死者是撞擊而死。
任永裕好奇心很重,他主動詢問仵作,為何他沒有任何外傷。
仵作覺察他感興趣,便應了一聲,這不出學的傷口比出血的傷口還要嚴重,他眼底暗紅,一定是頭部充血導致,胸口很硬,周身沒什麼問題,如此推斷受傷的是頭,而他的頭上沒有明顯的外傷,因此斷定為頭顱內出血,倒是死亡。
“您真厲害,懂得這麼多?”任永裕羨慕的望著,仵作晃晃頭,這行已做了很多年,見過了很多屍體,總結起來也就方便多了。
“你不用探案了嗎?”蕭木不耐煩的看著任永裕。
他大步流星的出了衙門,說還有一個案子,要去瞧瞧,稍後會去陳家與其會和。
任永裕沒辦法,只好跟仵作打了招呼,隨後離開。
要說這陳大少爺的屋子裡倒是整齊,一床被子,一個枕頭,地中間一張桌子,其他什麼都沒有。
一個奴才倒了一杯清茶,送進了屋子。
她客氣的說著,“官爺請喝茶。”
任永裕看了看他,客氣的擺擺手,“叫我任永裕就好,我不是什麼官爺。”說過話,他詢問平日裡大少爺有什麼習慣,這屋子裡為何空蕩蕩的。
丫鬟遲遲不肯開口,任永裕再三逼問,她才說出為何陳大少爺的屋子裡空蕩蕩的。
曾經大少奶奶懷了身子,可那日大少爺酗酒歸來,大少奶奶跟幾個丫鬟扶著他,可不知怎麼大少奶奶就撞到了櫃子上,孩子沒了,人也沒了,大少爺從那日起再沒喝過酒,也不允許屋子裡有任何東西。
這屋子未免太過乾淨,若只是因為失手,那他的心裡也是落下了病。
他問小丫鬟,少爺晌午何時出的門。
這——
小丫鬟猶豫了一下,將另一個躲在門口的丫鬟叫了進來,她靦腆的看著任永裕,倒是愧疚自己偷聽。
“少爺他約午時出的門,正好老爺讓奴婢為夫人泡一杯茶,遇到少爺,還問候了他,只是他沒有說話。”
另一個丫鬟解釋,少爺這樣子已經很長時間了,他經常聽不見別人講話,曾有一段時間老爺和夫人還招人瞧,他是不是中了邪。
“喂!”身旁小丫鬟提醒她不可亂說,要是被老爺知道了,說不準要責罰的。
那姑娘反應過後,忙悔意自己什麼都沒說,哀求任永裕不要告訴老爺。
任永裕體諒這些下人,曾自己也是如此,點頭安慰她放心,自己不會亂說的。
他圍著屋子轉了一圈,問少爺平日是否有仇家。
“仇家?”反映了一陣,丫鬟搖頭。
少爺很久都如此,萎靡頹廢,有段日子出門大家指指點點,後來他便不出門了,沒什麼人接觸,自然沒有仇家。
從小丫鬟那裡,任永裕得知,這個家有三個少爺,小少爺早早夭折,如今大少爺又遭遇不測,只剩下一個少爺,他如今躲在屋子裡既傷心又害怕。
“怕?怕什麼?”任永裕好奇的看著兩個丫鬟。(未完待續。)
123密屋殺人(二)
俗話說得好,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
他有什麼好害怕的。
莫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我想見見你們二少爺。”
丫鬟意識到說錯了話,一旁的丫鬟擠眉弄眼,恐怕給二少爺帶來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