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得不承認王嗯英的話說的確實很有道理,那些所謂被控制的軍隊,也只不過是利益交換的一種罷了,歸根結底都是拿錢辦事的主,真有一天你給予的利益滿足不了這些人的時候,這些人就會倒向另一邊,對方可能都不需要付出什麼代價就能獲得大量的軍隊,這種現象很奇怪,但卻有無處不在。
“總是躲在幕後就以為可以操控一切。”王嗯英輕輕的放下了酒杯,說道:“當年大楚先帝為什麼敢對院長動手?就是因為我們沒有過硬的實力來威脅到他,他才敢對院長動手,雖然最後失敗了,但是我們的損失小嗎?我們為什麼會讓李朝宗和路朝歌做大?還是因為我們沒有硬實力限制他們的發展,蠅營狗苟的事不是任何時候都能奏效的,歸根結底你的拳頭不夠硬。”
“逼的楚先皇讓權,那也只不過是因為我們控制了糧食,控制了眾多百姓,楚先皇不想讓天下百姓遭殃,才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王嗯英繼續說道:“可是還想用這種辦法來弄倒李朝宗和路朝歌,你覺得還有可能嗎?”
“也不是沒有可能吧!”王大陶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涼州不缺糧,涼州的百姓一樣不缺糧。”王嗯英言之鑿鑿的說道:“一路走過來,你看到涼州所轄之地有流民嗎?你見到涼州所轄之地有乞丐嗎?”
“可能只是我們沒發現而已。”王大陶說道:“我們這一路才經過多少地方,涼州所轄那麼大,說不準這些乞丐、流民都被李朝宗弄到某個地方集中起來了呢!”
“你這麼說也沒毛病。”王嗯英道:“集中在一起開墾荒地,然後這些乞丐、流民就變成了一個新的村落,這難道還不可怕嗎?”
“我們也沒看到,誰知道是真是假。”王大陶說道。
“有些事承認起來並沒有那麼困難。”王嗯英笑著說道:“就是因為我們之中有太多像你這樣的人,才讓我們走到了今天這個尷尬的地步。”
“我說不過你。”王大陶苦笑道。
“你不是說不過我,你只不過是知道自己並不佔理罷了。”王嗯英笑著說道:“你是一個聰明人,我願意帶著你去北方可不是因為你足夠謹慎,更多的是你比那些自視甚高的人更聰明一些。”
“我只不過是更想活下去罷了。”王大陶說道。
“誰不是為了活下去?”王嗯英說道:“李朝宗和路朝歌做的這一切不是為了活下去嗎?”
“我怎麼感覺你想在北方搞大事呢?”王大陶問出了自己心中最想問出的問題。
“不搞大事我為什麼要去北方,那個遠離他們那些蛆蟲的地方。”王嗯英說道:“我現在給你兩條路選擇,要麼吃了這頓飯你我各奔東西,回去之後你就說我把你甩開了,想來也就是受點皮肉之苦罷了,我到了北方可能會遇到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要麼你就跟我去北方,配合我完成我先完成的事業,給我們爭取到足夠對抗涼州的資本,你現在可以考慮,吃完這頓飯之前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
說完,王嗯英不再說話,拿起筷子開始對付一桌子的美食,吃上幾口還會不自覺的感嘆一番,而此時的王大陶哪裡還有心思吃飯,王嗯英說是給了他兩條路選,可歸根結底只有一條路罷了,自己若是敢和王嗯英分道揚鑣,他可以保證自己可能都沒機會活著走出懷遠城。
他小看了王嗯英,‘天地院’的那些人也小看了王嗯英,就從這短短的時間就能看出來,王嗯英的野心大了去了,說他有取代現在的那位‘院長’的想法也不是不可能。
現在王大陶就要押注了,是堅定不移的站在王嗯英這一邊,還是賭一把自己能夠活著回到‘天地院’的總舵,前者的成功率大不大先不說,至少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後者的成功率基本上就是沒有可能,王嗯英絕對不會允許有人破壞他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