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我就怕有更絕的在等著我們。”廖泰初說道:“若是這兩天,以前的老兄弟來看你,只談感情和過往,和林成祖有關的話一句也別說。”
“我現在想的不是這些東西。”石康樂說道:“我是想著要怎麼離開這裡,我還想去長安城當富家翁呢!”
“別急。”廖泰初說道:“總是會有機會的,過段時間大戰一開,咱們的機會就來了。”
“到時候你別這不捨得那不捨得的。”廖泰初繼續說道:“只帶家眷和銀票,剩下的帶著都是累贅。”
“我又不傻。”石康樂說道:“我現在是看明白了,只要活著就有希望這句話真沒錯,誰能想到咱倆還有一天能回到泉州啊!”
“路朝歌答應你我的事不知道他能不能兌現,但是隻要能逃出泉州,回到長安城,讓路朝歌給你我一個新的身份,咱倆就能消消停停的過日子。”廖泰初說道:“以後這些事就跟你我沒關係了,看今天他的表現,真是讓我心寒吶!”
“是啊!”石康樂嘆了口氣,道:“在那個狗屁地方埋伏人,他是多擔心我們說出那件他不想讓我們說出來的事情啊!連我們這些最早跟他起兵的老人都信不過了。”
“你說那麼多話,就是因為心寒了?”石康樂反應了過來,說道:“你的意思是,路朝歌真的有什麼打算?”
“你覺得他會無緣無故的將我們放回來嗎?”廖泰初低聲道:“帶句話、送封信,隨便派一個人,把信件送到了就好了,何必讓我們回來。”
“他不是說了嗎?”石康樂道:“我們說的話,他信得過啊!”
“你腦子好使的時候是真好使,不好使的時候是真不好使。”廖泰初嘆了口氣,道:“他讓我們回來,就是讓某個人更混亂的,現在他指定已經開始猶豫了,到底是打南疆還是打江南四道。”
“路朝歌是算準了你會說這些話?”石康樂說道:“他就不擔心你什麼也不說?”
“他不擔心。”廖泰初嘆了口氣,道:“他比林成祖自己都瞭解林成祖你信嗎?”
“不能吧?”石康樂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我怎麼感覺你越說越玄乎呢?”
“沒什麼玄乎的。”廖泰初說道:“他想對付林成祖,自然要把林成祖的脾氣秉性摸透,我說句不好聽的,保不齊我們陛下的身邊,都有錦衣衛的人存在,還記得當年的劉力夫是怎麼死的嗎?不就是被錦衣衛的人活活坑死的嗎?”
“你的意思是,路朝歌算到了林成祖要殺我們?”石康樂又問道。
“這很難嗎?”廖泰初有嘆了一口氣,道:“他已經是皇帝了,有些事不能讓別人知道,若是讓太多人知道,他想坑死當年跟他一起起兵的老兄弟,那些人會怎麼想,天下人會怎麼看他?”
“也是哈!”石康樂想了想說道:“不管了,反正這件事與我們也沒有關係了,該帶的信我們也帶到了,我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
“那你說將來李朝宗稱帝了,路朝歌的下場是不是也好不了?”石康樂突然問道。
“你沒看見李朝宗將涼州的兵馬調動之權全都扔給路朝歌了嗎?”廖泰初說道:“這就是在保他,也是在告訴天下人,不管將來他李朝宗如何,路朝歌就是他之下的第二人,就這份信任這份感情,你覺得他會動路朝歌嗎?再說李朝宗的兩個兒子,跟路朝歌的感情,至少在兩代人之內,路家就是涼州當之無愧的第一大家族,沒有人能撼動。”
“唉!”石康樂又是一聲嘆息,道:“我們的那位怎麼就不這樣呢!”
“格局。”廖泰初說道:“他哪有李朝宗那麼大的格局,更何況一開始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想要什麼,人家李朝宗從起兵的那天起,人家想要的就是天下。”
“人比人氣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