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令,那麼只要他單方面停步,後面的人就會不停地走上來,這樣他應該看到所有的人才對,可為什麼他停下,後面的人也停下了呢?而且任他怎麼問,後面的小老虎牙和小星也不理會。這兩個小子那麼愛說話,一路上沒有竊竊私語已經很奇怪了,現在竟然理也不理他的問話!
他看了一眼阿布,見阿布一臉茫然,似乎什麼也不知道。高闖做了個手勢,讓他別出聲,然後繼續向前走,細心感覺身後的動靜。
他重新開始走,後面的人也跟著動了起來,繩子還是不鬆不緊,沙沙的腳步聲也還是那麼規律。高闖是左手拉繩的,所以以右手握住腰間佩刀的刀柄,戒備地又一次停下腳步。
他停,身後的人也停下,依然沒人說話,繩子也筆直的伸入後方看不見的地方,似乎確實是有人拉住了繩子的那一端。
出事了嗎?假如是,那麼為什麼他沒有聽到任何異常?這些隊員每個人都經過特殊的訓練,有人想要悄無聲息地襲擊他們是不可能的,何況他們是兩人一組,並未落單。斷後的老鐵更是身經百戰的兵油子,不可能受襲而不自知,就算是霧太大了,看不到太遠的地方,可也不能一點兒聲響沒有發出就出事。
還有,如果他的人出了事,繩子為什麼還有人拉著,迷霧後的影子又是誰?濃霧對他們而言是障礙,對敵人不是也如此嗎?難道真的有什麼虎妖嗎?
一連串的疑問讓高闖的全身肌肉連同神經都繃緊了,他用力拉了一下繩子,見繩子紋絲未動,心想這樣耗著也不是辦法,於是一咬牙,把繩子的前端交到阿布的手上,對他比劃了一下,叫阿布站在這裡別動,他自己則沿著繩子向後走去。
一步、兩步、三步——
古代的十尺距離並沒有多遠,可高闖走了七、八步也沒見一個人影,手中的繩子還筆直的向前伸著,似乎被濃霧中的什麼人抓著,再往前走,算起來應該遇到第三組人了,可是卻還沒看到一個人。
現在高闖明白一定是出事了,只是繩子的那一端是誰拉著?
把心一橫,高闖繼續向前走,右手因為握刀握得用力,手心已經出汗了,可左手還是抓著這根繩子,向前!向前!
還是沒有人!
高闖心中計算著距離,慢慢向前走,走過斷後的老鐵和光軍的位置後很遠,仍然一個人影也無,整個樹林中,只有一根粗麻繩在半空中筆直的伸著,看來詭異之極。
他的人都哪裡去了,又是誰拉著繩子呢?他走的距離早超過了繩子的長度,這條繩子又是哪裡來的?
他呆在霧中,有如睜眼瞎子一樣,只得返身向後。他警惕地注意周圍,卻並沒有人從濃霧中出來襲擊他,甚至霧氣中連一隻蚊子也沒有。但是,繩子的那一頭,阿布也無聲無息的不見了!
任高闖的膽子再大,這下也心裡發毛了。他從小就習慣了和惡劣的、不友好的事物搏鬥,向來只依靠自己,不太迷信超自然力量,可是現在他卻不由得想起了那個虎妖。
真的有妖怪嗎?可是虎妖不是在溜山國作怪嗎?不過,溜山國和安南都屬於南亞,虎妖會竄來竄去也說不一定。雖然他們中間沒有孕婦,不過每個人都受了傷,放了血,難道是血腥氣吸引來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還有,他那個怪夢是怎麼回事?夢是心頭想,他本以為是他太想女人和財寶才造成了他做怪夢,可這會兒,他有點不確定了。
心裡那陣不確定的恐懼一閃而過,並沒有壓垮他,反而激起了他的悍勇之氣。他又來回走了兩趟,結果仍然是前面沒有阿布,後面沒有隊員,只有他一個人順著繩子亂轉。
“想幹什麼直接來,別給老子作怪!”他衝著濃霧中大喊了一聲,隨後用力拉扯繩子的兩端。
他力氣很大,但卻沒有拉動,用刀砍,繩子也沒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