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醇的美酒悠然的滑過舌尖,潤潤地過喉,滑滑的入嗓,暖暖的入胃。
衛平安很少飲酒,甚至可以說從不飲酒。
許是當年酒徒給的酒太好了,讓他始終無法忘懷那個味道。
反正他至今,只在特殊情況下少數的喝了幾次。
冥王之子的事情,一直都縈繞在他的頭頂。
長安城裡的佈局,幾乎都是出自衛平安的手,可以說,是衛平安親手將寧缺給挖出來。
李漁坐在衛平安的對面,她一身普通的藍色衣裝,她的嬌美容顏依舊無法遮掩。
“書院的教習,你也會不開心呀,是因為寧缺的事情麼?”
“也許是吧。”
衛平安的回答很隨意,有寧缺的關係,但並非全部。
“是的,殿下。”
尤其是有了隆慶皇子,和莫離神官的加入後。
一個人能在二十多歲邁入知命已經很強了。
明明是為了人族大義,可施行起來卻屢次受到阻礙。
這三個人,全部都是二十多歲邁入知命境界,同樣又都不是從不可知之地走出來的天驕。
“你怎麼又提這件事情,我說了,我幫不了你,我自己的事情都沒辦法解決。”
王景略春風亭的那一戰,霸氣無比,在顏瑟這位天下第一的神符師手中,都能不甘命運,哪怕是敵人,同樣值得敬佩。
示敵以弱,甚至暴露自己的缺陷給別人看,這人該有多不在意自己的缺陷。
寧缺很清楚的記得,華山嶽與莫離神官爭吵的時候,隆慶表現的非常平靜,絲毫沒有吵架的覺悟。
這三個人的故事,在那些普通修行者的眼中,非常的勵志。
大唐第一的神符師,見了莫離,還得對這位神官行禮。
哪怕你是修行者,被偷襲之下,也要命喪黃泉。
吵架,沒有表情,沒有憤怒的麼?
當時,昊天道南門,在唐國傳教之路,艱難無比,還要忍受無數人的唾罵。
誰讓華山嶽沒有一個光明大神官爺爺呢?
華山嶽離開了,轉身的瞬間,他的臉上露出了陰狠之色。
地位,背景,每一樣都比華山嶽好,這就是現實。
若是將昊天道南門也算入西陵麾下的話。
書院的眾人,很默契的閉上嘴,視線在三個天驕之間,來回瞟過。
“免禮,華都尉,你來得勝居是參加書院的聚會麼?”
“你那種閒散的生活真好,不必擔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我可就不一樣了,我若是敗了,就要永遠被囚禁起來,甚至死亡,看我這麼可憐,你就真的不考慮和我成親麼?”
西陵的神官地位非常高,只比裁決,光明,天諭三個神官低一階。
“是不錯,但那不是我的生活。”
但西陵做官的人,卻有著一些特權。
因為他懂得一個道理,會咬人的狗,不叫。
“沒有,公主萬福金安,下官告退。”
心裡咆哮道,衛平安,你既然找死,就怪不得我了。
永夜將至,在別人的眼中,只是一個預言,是一個傳說。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又是這個小子,陰魂不散。
莫離神官,在亮出了身份之後,那些書院的弟子,便已經失去了爭鬥之心。
這三人,如今能在這裡會面,也並非無跡可尋。
並不是人們不信仰昊天,只是因為一些有心人刻意引導。
一些學子,自以為心中有些文墨,便想要挑戰隆慶皇子,挑戰一下這位昔日的光明之子。
從此,昊天道南門,脫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