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微風拂面而過,湖畔的離離青草隨風搖曳,假山旁的樹木枝頭花朵繁密,片片落花飄然而下。
樹下的學子們滿心的不甘,卻無一人站出來,和隆慶比試一番。
辯難之道,也許有人能想到一兩句,但攝於隆慶淵博的學識,讓他們望而生畏。
隆慶下場,坐在了庭院裡擺設的座位上。
尋了一個嶄新的酒杯,倒了酒水,一飲而盡。
一氣呵成,他就坐在寧缺的對面,也恰好的看到了寧缺身旁的小侍女。
隆慶似乎是很開心,心裡對這個小侍女生出好感,向著桑桑微微一笑。
桑桑紅著臉,靠在寧缺的旁邊,也不知是喝醉了,還是羞紅了臉。
坐在華山嶽身旁的一名大鬍子副將,看到隆慶飲酒,便又起了比鬥之心。
於是向著身旁的華山嶽請示。
就算是修行者,也無法將其中的酒水煉化吸收。
世上那些喜好飲酒的人,每一個都對九江雙蒸感興趣,但真正喝過的人,對這酒水褒貶不一。
若是讓那些軍中的漢子瞧了去,估計那些軍中的善飲之人,也會汗顏。
這不是出風頭,而是為了燕國的榮耀,讓這些唐人明白,燕國的境內人傑地靈。
“話說,當年末將曾在岷山之下,與燕國的騎兵交過手,如今十年光陰漸去,望不嫌棄,這九江雙蒸實是大唐的名酒,十分激烈,草原的那些善於飲酒的蠻子喝上三碗,便不能上馬,只是不知隆慶皇子,能飲幾碗酒,敢不敢飲酒。”
一些有身份的人,紛紛開始落座,各自找尋到了比較好的位置,那些地位不佳的人,只能是坐在拐角,又或者站在一旁。
隆慶的做法,無疑是再次引起了全場的震驚。
有人覺得,這酒太過霸道,已經不能稱之為酒水。
大家聽了九江雙蒸的名頭,心裡無不驚喜,在長安城裡,誰還沒聽過這等好酒。
“你看什麼?”李漁注意到了衛平安的動作,小聲的詢問道。
一旁的莫離皺起了眉頭,隆慶現在的狀態非常的不好,一旦說出了什麼有損西陵的話,就糟了。
酒瓶的上面,九江二字,映入眼簾,竟然是九江雙蒸。
華山嶽眼睛一亮,關於飲酒方面,他可聽說朝小樹極其善於飲酒,軍方的王景略應該也不差,而他們作為修行者,多飲一些也沒什麼關係。
不遠處,衛平安卻是看向了另外一個方向,那裡是桑桑坐著的位置。
他讓眾人明白,燕國的皇子,就是人中龍鳳,同輩之人難以逾越。
一個喝酒比吃飯都多,還永遠喝不醉的小侍女。
誰敢學隆慶?
隆慶沒有接對方遞過來的碗,而是直接拿起酒罐,透明清澈的酒水伴著刺鼻的酒香傾瀉而出,直接進入到了隆慶嘴中,咕嘟咕嘟,就像是龍吸水一般,風捲殘雲,好不消散。
眾人的視線稍稍的瞥向一旁的衛平安,卻也不敢觸隆慶的眉頭,他們還想要聽聽這位醉酒的天才,究竟會說些什麼話,是不是會在這裡直接罵光明殿。
輕輕的抬起酒罐,向著下倒了倒,表示酒水已經喝光了,他的視線落在其他人身上,好像是在問,在場的諸位,誰願與同飲。
“莫離神官誤要擔心,隆慶沒醉,甚至比任何時刻都清醒,酒能通天人之途,能洞悉玄妙之機,乃是昊天美賜,所以我一向以為若依自身修為解酒,實乃暴殄天物,我自幼好飲但不常飲酒,尤其是自從少時候離開成京之後。”
可是他無懼,作為一名知命境界的大修行者,一些酒水還傷不到他的身體,
“我以為我被世人稱為光明之子,便能坐上光明之位,就是光明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