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夜,春風亭,朝府之外。
距離衛平安成為書院教習,已經過了十天的時間。
衛平安和王景略兩人站在一起,視線落在前方的那一座府邸之上。
有光明商會做背景,他們兩人肯定不會率先出戰。
光明商會作為光明殿旗下產業,自然是不缺修行者的,哪怕是洞玄或者知命境強者。
讓衛平安疑惑的是,在朝小樹的身旁站著一個熟人,寧缺。
和他從渭城,一路趕來長安的人。
一個即將報考書院的人。
朝小樹和寧缺一路前行,來到了朝府門前一腳踹開了朝府的大門。
數十名唐軍的弓弩手相迎接而來,指著寧缺和朝小樹兩人。
雨水不斷的落下,一名穿著星白色長衫的中年男子看著朝小樹的眼睛皺起了眉頭,腰間劍鞘中的劍微微低鳴。
苦行僧緩緩抬起頭來,手中的念珠不斷的撥動。
雨滴不斷,但雙方都沒有立刻動手。
朝小樹朝著院子裡淡然道:“這是我家,請你們離開。”
“你在說笑話麼?”白色長衫的男子面色平靜。
朝小樹再次開口問道:
“前些天那場雨裡,就是你們殺了我的那位小兄弟?”
寧缺的身體微微顫抖,他的視線落在白衫男子的身上,他如何不認識將劍刺穿卓爾的兇手。
“沒錯,就是我動的手,一劍穿心而過。”
“今天,你會第一個死。”
“是麼,我倒是要看看,你春風亭老朝,究竟有什麼能耐。”
白衫男子抽出了腰間的劍,已經做好了大戰一場的準備。
在遠處關注著這場戰鬥的王景略小聲說道:
“朝小樹的實力,似乎沒那麼簡單,尋常的洞玄境界修行者怕是擋不住,可能需要我出手了。”
“靜觀其變吧,我光明商會的人,也沒那麼容易殺。”
衛平安嘴角微微揚起,眼神中露出玩味之色。
朝府外,雨一直在下,雨水順著聽雨樓頂的屋簷流淌而下,形成水簾。
苦行僧站在雨簾前,手中的銅缽承受著雨水。
雨水溢位銅缽的一瞬。
朝小樹率先出手,抬起右臂,隔著水簾一指點出。
一把藏在夜色中的劍,激射出去,迎面指著苦行僧。
長衫男子瞳孔驟縮,手中的寶劍橫於胸前,一股磅礴的念力擴散開。
苦行僧也動了,手中的銅缽被念力拖動著,迎面撞向了飛來的薄劍。
只是瞬間,朝小樹的念力便和苦行僧的念力交纏在一起。
薄劍看似很輕,發力的時候卻重如千均。
銅缽看似很重,可在和薄劍接觸的時候,卻已有了頹敗之勢。
雙方本命物之上裹挾的天地元氣,讓兩人的中心產生了巨大轟鳴聲。
苦行僧後退一步,臉上顯出蒼白之色。
同為洞玄巔峰,短暫的交鋒,便已經分出了勝負。
長衫男子跨步橫衝,一劍出,直接向著雨中的朝小樹衝殺而來。
面對來人,朝小樹絲毫不懼,和苦行僧銅缽對抗的薄劍竟一化二,二化三,最終化作五把薄劍。
其中兩枚劍片,繞過了銅缽位置,射向了苦行僧。
另外三枚回防,直接迎上了衝來的長衫男子。
劍師,大多都是飛劍,以念力控制飛劍,百步之外取人性命。
而像長衫男子這般的,明顯就不是一般的劍師,寶劍舞動竟能看出一些南晉劍法的影子。
劍與劍片相撞,拿著劍的長衫男子明顯更佔優勢,他將念力把控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