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那好,我以後還是叫他阿嚴,叫你阿丹,這一陣都叫習慣了,改不過來了。”
“行啊。”秦驚羽暗地鬆了口氣。
沒走幾步,又聽得她笑道:“對了,你表哥武功不錯啊,你怎麼就沒跟他學學?”
“哦,那些舞刀弄棍什麼的,我打小就不喜歡。”
“那你喜歡什麼?”
秦驚羽忍住汗意,一一列舉:“我喜歡看書啊,寫字啊,陪著公子聽課啊……”越說越覺得心底惡寒,不知道若是老師韓易聽到這話,會不會直接氣暈過去?
正當此時,卻聽得前方傳來震天鑼鼓齊鳴。
秦驚羽立即轉移話題,奇道:“那是什麼聲音?難道賽馬大會已經開始了?”
“不是,是賽前的禱祝儀式,向上蒼祈求,保佑島上來年風調雨順,無災無險;島人平安順利,病痛不生。”
鑼鼓聲越發密集,響徹天地,青青似是聽得著急,帶著她疾步趕路,也不再交談。
灰黑的天幕下,遠遠可見曠野裡數堆篝火熊熊燃燒,正中是一堆特別巨大的篝火,以粗壯的圓木架構而成,火勢高揚,連半空中都飄舞著點點火星。
篝火周圍,一大群臉戴猙獰獸面,頭包豔紅布巾,身著黑衣黑褲的壯實男子,正手持鋼叉長矛,抽風一般跳躍舞動,時而朝前衝刺,時而繞火而行。
在他們外圍,更多的人舉著火把,不住喊著一些單音節的咒語,四周還有敲鑼打鼓的男子,銅鑼都還不說,那幾面巨鼓足有一人高,大得驚人,聲音也是震耳欲聾。
秦驚羽看傻了眼,老天,太有創意了,這跟前世在電視上見過的非洲原始部落之人跳的所謂去鬼驅魔舞,簡直如出一轍!
火光映照下,獸面雙目如鈴,血口大帳,墨黑的衣領袖口不知撇了什麼粉末,熒光閃閃,從體型上看,舞者均是身強力壯的青年男子,騰跳挪移手舞足蹈之際,透露出一種說不出的剛健與野性之美。
秦驚羽越看越覺得有趣,剛踏出一步,就被青青按住肩膀,扯了回來。
“島主和客人都在呢,你現在不能過去。”
“島主?客人?”秦驚羽聽得眼睛一亮,遊目四顧,左右張望,“他們在哪裡?”
青青虛空一指道:“那邊高臺上,中間是島主的座位,左邊是蠻荒島的客人,右邊則是大夏的客人。”
蠻荒也來了人?
卻不知是南島還是北島……
秦驚羽又驚又疑,順著她手指方向看去,篝火對面架有三座木製結構的高臺,大致有一丈多高,每座高臺之間有竹木吊橋連結,臺上人等可以互相走動。
而高臺正中和四角各有一根立杆,頂起一方看似厚重密實的青色幔布,穹頂高,四周低,幔布寬大,在高臺兩側及臺後垂下足足三尺有餘,四角雖然掛著銅燈,但幔布不透光的設計使得外人只能看見臺上之人的衣襬,面容表情則是一無所知。
臺下高臺與篝火之間,則是一片黑黝黝的狹長平地,想必是作為稍後賽馬的賽道之用。
此地距高臺尚有兩裡之遙,憑她過人的壓力,見得左側臺上有一男一女端坐其中,好幾名侍女裝扮的青衣少女立在周圍服侍,幔布遮擋,再加上人影綽綽,也只能從空隙中認出個大概來,那少女一身淡藍衣衫,面容嬌俏,竟是多日不見的兆翡顏!
看清是她,她身邊的男子身份已經不需再猜,自然便是那北島島主,兆刀明。
秦驚羽一眼掠過,大大吃了一驚,兆刀明與兆翡顏同時出現在這密雲島上,那麼二皇兄秦興瀾呢,他所中的蠱蟲須得連續服用控制毒性的藥物,這兩人一走,他的蠱毒怎麼辦?
只可惜之前與阿大對換衣服,兆翡顏送給自己的那隻哨子被留在了山上,此時縱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