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點頭示意,她的心這才算是放了下來。
原本丈夫和二弟對甄珍就擔心著,又帶了大夫回來,自己又不能明著阻攔,只能是儘量不著痕跡的放慢腳步,給她們充足的時間。
“老奴給大爺,二爺請安,大奶奶,大夫可到了?大家可都盼著呢!”秦嬤嬤帶著丫鬟行了一禮,還生怕雲朝不懂她的暗示補充了一句!
“嬤嬤多禮了!妹妹如何了?這位就是去我們請來的大夫……”說著元勳指了指旁邊的大夫道,說完對著大夫客氣的一禮,“有勞大夫了,我妹妹正在裡面,您請……”
“甄大爺客氣,老朽這就進去看看!”那大夫一看就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下巴上留著一捋鬍鬚,身上揹著藥箱,一看就知道是個老實人。
雲朝她們請了大夫進屋,李嬤嬤見大夫來了,心裡激動的很,忙請了大夫坐下,又吩咐丫鬟去沏茶,而自己則寸步不離的守在床邊。
大夫讓幹什麼,她便幹什麼。
甄珍到底是未出閣的姑娘家,所以從始至終她都沒有露過真實面容,就是號脈也是李嬤嬤從裡面小心的取出甄珍的胳膊而已。
良久,大夫替甄珍診完了脈,收了收東西,這才來到旁邊的桌子旁,只見上面早已經鋪好了紙張,研好了磨。大夫不過一怔,便坐了下來,大筆一揮,不一會兒一副完整的藥房便寫了出來。
待寫好藥房,大夫拎起來吹了吹,這才站起身道:“貴小姐偶感風寒之症,且老夫查探之時,熱症因為處理合適已經在消退了,如今老夫的方子也開好了,正常的情況吃上三副,便能確保無憂了!”
“真的!”元勳一聽,心裡一喜。
“老夫向來言出確信,大爺儘可放心!不過,剛才進屋之時,老夫似乎聞到了酒味?貴小姐身邊更甚?不知是何故?以老夫行醫這麼多年經驗,貴小姐的熱症,決計不能這麼快就消退,為此,好奇心使然……不知道貴府可能解惑?”那大夫說完了甄珍的病情,觸手似乎還能聞到酒的味道·心中真可謂是好奇的很。
“果真是良醫,不敢隱瞞大夫,剛才久不見我們家爺請來大夫,小姐又燒的厲害,老奴便想起年輕的時候曾見過有人用燒酒退熱,為了以防萬一,這才鋌而走險,這才緩解了我家小姐的熱症。不想卻被大夫發現!”雲朝和秦嬤嬤交換了個眼神,秦嬤嬤會意,笑著便走了出來客氣的道。
“原來如此啊!倒是老朽孤陋寡聞,不知這位大嬸,可否詳細告知老朽,你這法子甚是管用,如果用的好,以後倒是個去熱的好法子,若一時救治不及,用這法子也能上救一二!還請不吝告知,老朽先行謝過!”大夫也是行醫行痴了的人,一見到竟然有偏方能退熱,變什麼也不顧起來。
元勳和元武兩個只知道妹妹生病,卻不知竟然還有這麼一出他們不知道的。再想起來,剛才他們帶著大夫回來,雲朝卻似乎一直在拖延時間,現在想來,那會兒怕是他們正在給妹妹去熱吧?
想到這,不管是元勳還是元武,對著雲朝都感激不已。
“既然大夫好奇,嬤嬤便也別隱瞞,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元勳微微一笑道。
話還沒說完便被大夫客氣的話語打斷:“這怎麼好意思,我這,實在是這法子能救人無數,老朽真是不好意思的緊!!”
“大夫千萬不要客氣,就當是大夫不辭辛勞,能跟著我們兄弟趕來救舍妹一命的份上,您一心為治病救人,我們又怎麼能吝嗇?……”
元勳聽著大夫的話,心裡也是微微一動,既然有此好法子,又何必藏著掖著,要是能救人那也是一樁功德。
他身為緹騎司,這鼙子最差的怕就是功德了,若是以前,他定是混不當真的,可是如今他也成了親,會有孩子。做起事來,心裡也會不由得多想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