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搖頭:「她比我還著急哪!一聽說人沒去鋪子裡,眼看著就惱了。」
付拾一琢磨了一下:「會不會是去找情人了?」
做這種事情,必然是能得天大的好處。
如果只是人不見了,現在也沒多久,他家媳婦完全不用惱。畢竟這麼大的人了,偷偷去哪裡會個朋友,歇一歇,也正常。
掌櫃的頓時就沉默了。
付拾一微微揚眉,看一眼李長博:瞧見沒,這就分明是有問題啊!
李長博略一沉吟,隨後還是隻能提醒掌櫃:「都到了這個時候,如果不說,那便無法洗清嫌疑了。縱是你家小兒子,可也不至於要連累其他人。」
掌櫃的聽完這個話,卻也仍是遲疑了一番,這才緩緩開口:「在城西,他有個姘頭——起先我也不曉得,還是上一次,他們兩口子吵仗,我才曉得。」
說完他就才給出了個地址。
李長博和付拾一又馬不停蹄的趕往那地方。
只不過臨走之前,還是提醒掌櫃的:「今日最好暫時停業,否則萬一還有毒——」
掌櫃的這下倒吸一口涼氣,連說這就回去檢查。
但是他分明更加焦慮了。
付拾一出去後,才和李長博悄悄說道:「這個事情可真是太慘了。要萬一不只是那一個有毒的話,這會兒恐怕早就賣出去了。」
到時候吃死了人,那可真就成了天塌大禍了。
還沒法挽回。
李長博則是不太擔心這個:「如果真是這個環節出了問題,那很有可能有毒的點心就那一個。但是我真正焦慮的是,這些人的手段如此厲害,恐怕還真是個難辦的事情。」
付拾一眨了眨眼睛:「那怎麼辦?要不請求增援?」
「德陽郡那邊的耿將軍,應算是可信的人。我讓他借給我一點人罷。」李長博抬手揉了揉眉心,更加憂慮:「這才過了幾年太平日子,就有人如此膽大包天了——」
修大壩的錢都敢動。
真是一個個不要命了。
一路到了城西。
按照地址找過去,院裡有一棵石榴樹的那家,就是他們要找的人家。
付拾一讓春麗上前去敲門。
敲了半天,卻沒有一個人出來應。
倒是隔壁探頭出來:「你們找楊寡婦什麼事兒?」
付拾一笑眯眯上去問:「楊寡婦不在家?我們是她遠親。頭一次上門。」
本來鄰居態度還算不錯,結果一聽說是楊寡婦的遠親,登時臉就垮了下來,隨後敷衍的說了句:「吃了飯就出門了,還是坐馬車走的,說是不回來了。前幾天把房子都賣了。你們回去吧。」
說完這話她就要關門。
付拾一趕忙攔住,再繼續打聽:「她一個人走的,還是——」
「你問這個做什麼?」鄰居顯然開始懷疑起來,上下打量付拾一。
付拾一咳嗽一聲:「其實吧,我們不是她親戚,我家表姐的男人,聽說……如今找不到人了,就來打聽打聽。」
付拾一話雖然沒說完全,但是顯然這種事情,妙就妙在一個心領神會。
當即,鄰居就大大方方開了門,請他們進去喝水:「嗨,我還以為真是楊寡婦親戚呢。我尋思她這樣的人,還有親戚來看她?要是我,斷絕關係還來不及呢!」
付拾一略尷尬的咳嗽一聲,悄悄的嘀咕:這楊寡婦有點厲害啊,怎麼能做到從人變成洪水猛獸的?
不過她嘴上還是應和鄰居:「我那不是想著這樣好打聽事兒嗎?出了這樣的事,我也不好直接說明白。畢竟家醜不可外揚。」
鄰居忙點頭,一臉深有同感也不知是為什麼。
李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