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和新郎官雖然沒事,不過那些送來的禮金,還有新娘子陪嫁來的金銀首飾全部都被偷走了。
這件事情也不是新娘子和新郎官抱得愛而逝,今天一大早新娘子沒去給婆婆敬茶磕頭,所以家裡長輩和妯娌一起上門來。
結果就發現他們家大門只是虛掩著。
再往裡頭走,進了內室之後頓時嚇了一大跳,新娘子和新郎官還被綁著一起呢。
不僅手腳都被捆住,兩人還是背對背捆著的。眼睛蒙著,嘴巴堵著。機動不了也看不見,更喊不出來。
這要不是他們過來,也不知道要受罪到什麼時候。
此時新娘子還在那兒哭呢。
當地的縣令已經帶著不良人過來了。
估計是因為這案子是連環作案,所以不得不重視一些。
車縣令今年已經六十好幾,頗有些老態龍鍾。
他也的確和徐坤相熟,一聽李長博要出面,頓時就樂得將這個燙手山芋丟了出來。
因為剛才七手八腳的去給新娘子和新郎官鬆綁,所以屋裡案發現場其實也被破壞得差不多了。
付拾一進屋看了看。
整個新房本來是張燈結彩,喜氣洋洋,這會兒就是亂糟糟的,凌亂的不像話。
床榻上自然是亂的。
據說新娘子和新郎官當時已經辦完了正事,躺在床上相擁而眠了。
反正他們對自己如何被綁起來的是一點兒感覺也沒有。
只知道醒過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嘴巴也被堵著,手腳也動不了,嚇了一大跳。
付拾一看見床榻上有一大塊濕潤的痕跡。
空氣中還漂浮著一股淡淡的尿騷味。
頓時她就一言難盡起來:雖然我很理解出在這種情況下被嚇尿了,但是……這個事兒我說還是不說?
最後付拾一默默的咳嗽了一聲,沒有提這一茬,選擇給二位新人留點兒顏面。
不過根據這個位置,以及胡亂丟在床榻邊上的布帶,付拾一到能夠推斷出來當時新婚夫妻二人被綁的位置。
不過除了這些之外,床榻也就沒有別的特殊之處。
新娘子結婚當天自然是盛裝打扮,幾乎將所有值錢的首飾都是戴著的。
根據新娘子說的,當時在就寢之前是將那些首飾都收在了梳妝檯裡。
可是現在梳妝檯所有的抽屜都是開啟的。
甚至還有凌亂扔在地上的。
無一例外,這些匣子也好,抽屜也好,全部都空了。
只剩下幾朵不值錢的絨花。
除此之外,新娘子陪嫁來的箱子也被開啟了。
箱子裡的新衣裳,還有一些壓箱錢,全部都被帶走。
新郎官的一些私房錢,還有親朋好友送的禮金本來也是鎖在箱子裡的,此時也都空了。
也就是說,整個新房裡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被翻走了。
仔細的在心房裡看了一圈之後,付拾一也沒有找到更有用的線索。
綁兩位新人的,是他們自己的腰帶。
矇眼睛的是他們自己的衣裳。
同樣堵著嘴的也是他們自己的衣裳。
歹徒明顯是就地取材。
至於腳印什麼的,更沒有留下。
付拾一將自己的猜測,李長博仔細說了遍:「什麼多餘的證據都沒有留下,門栓上有被撬開的痕跡。估計是從外頭用匕首之類的東西慢慢的撬開的。所以在上面留下了一些類似刀刻的痕跡。」
「另外我在窗紗上發現了孔洞。很有可能有人從這裡偷窺或是從這裡伸進去什麼東西過。」
李長博立刻微微揚眉:「迷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