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那樣看上去一個溫柔陽光的人,居然會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
付拾一看向李長博:「去抓人吧。如果兇手是嚴宇,我們只能從這個案子上突破。」
李長博頷首:「那就帶上人馬,直接去嚴宇家中!」
嚴宇家就在崇明坊不遠處,駕車過去,要不了一刻鐘。
而嚴家是開商行的,底下各色產業都有。
但他們家,是賣冰起家的。
如今,一家冰行,就在嚴宇名下,由他打理。
而他們家因為人多,而那武器大師的女兒繡娘又身體不好,所以,他們兩口子是搬出來另住的。
宅子就在冰行後邊,是一個兩進的宅子。
以及,那宅子裡,就有存放冰塊的冰窖。
瞭解完了這些之後,付拾一不得不感嘆:「這要說不是他,都無從辯解起了。這條件,每一個都符合。」
王二祥壓低聲音,繼續說自己打聽來的八卦:「說起來,嚴宇能夠拜師洛陽的沈家,還是因為家裡是開冰行的。」
「有一次,沈家去辦個案子,偏偏缺冰,是嚴家免費送去的。當時,嚴宇在他師父面前露了臉,沒多久就被收為徒弟。」
「這個事情,嚴家人說起來還很驕傲來的。」
付拾一點點頭:當然值得驕傲了。嚴家做生意並不算十分出色,至少在長安城裡排不上名號。而沈家,雖然從事的賤業,可畢竟是和官府打交道,名聲又擺在那兒,自然受人尊崇。比商戶強了不知多少。
嚴家現在不缺錢了,但他們想真正改頭換面,躋身上流,沒有三代人的努力,是不夠的。
所以,嚴宇拜師沈家,又娶了武器大師的女兒——嚴家孫子輩的,就可以想法子去讀書當官。從那之後,才是真正的光耀門庭。
不過,有一點付拾一還是不太明白:「如果嚴宇喜歡男人,他怎麼會主動娶妻呢?可娶妻的話,那繡娘不是不能生養?那他們也不會有子孫啊——」
李長博對於這個問題,看得很明白:「正因喜歡男子,也未必會肯與女子生育子嗣,不如娶繡娘,就算無子,也不怕外人說。再則,可以過繼和抱養。」
付拾一目瞪口呆:「那這麼說來,真是面子裡子他都佔了啊!」
一路疾馳到嚴宇家中,果然前頭就是一家冰行。門面挺大,招牌上寫著嚴氏冰行。
繞到了後院,王二祥上去敲門,許久才有個婆子應聲:「誰啊?」
「仵作學院的,嚴宇在仵作學院缺東西,讓我明日給帶過去。」王二祥按照一開始就設計好的理由,直接說了。
王二祥的聲音,天然就似乎帶了點迷惑性,很容易贏得別人的信任。
所以,那婆子就說去問問家中大娘子。
不多時,門就開了。
門一開,那婆子一看見外頭這麼多人,整個人都愣了一下,等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就要關門。
然而王二祥早就有準備,一手就將門抵住,而後和善笑道:「我們並無惡意,只是想見一見你們大娘子。」
當然,王二祥再怎麼和善,厲海一個眼神過去,還是功虧一簣,那婆子都快哭出來,聲音透著瑟瑟發抖的意思:「你們到底是誰啊?這麼晚了,你們想幹啥?」
付拾一上前去,笑眯眯:「我是仵作學院的人,因為嚴宇的事情,我想見見你們大娘子。你放心,這裡是長安城,我們難道還能殺人放火不成?」
「真要出了什麼事,大喊一聲,街亭裡的不良人都會過來檢視的。」一面說著這個話,付拾一一面暗暗的想:下一次,可不能再讓厲海站得那麼靠前了。不然太耽誤事!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那婆子也只能道:「那你們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