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挑品相,像這種歪歪扭扭的也要的,那就容易些,隨便找一根,順著藤拉就行。就是也得到南面山陰的那片去。就那一片有。」
於是,李長博就問了馮全:「那這幾日,老丈可有進山?」
馮收在旁邊道:「他這段時間都收藤藤,是住山裡的。」
馮全點點頭:「這段時間的藤藤最好,最結實,而且山裡還有山貨。」
「那這幾日,有人進山嗎?或者說,有別人去砍過這個樹藤沒有?」李長博直奔主題,同時還看了陸流兒一眼。
馮全一愣,想了想:「也有好幾個人進山呢。我家大兒子,前天上山來給我送糧食。又把捆好的藤藤拉回來。還有好幾個後生上山來砍柴,拿蜂蜜準備給我這個老叔叔過壽——」
這麼一說,還真是不少人進山。
付拾一補充問題:「除了拿了東西就走的,和你不熟的。尤其不是馮家人的。」
她就差直接點名陸流兒了。
馮全半晌沒言語。
周大井忽然「嗚嗚」了兩聲,只是沒敢嚷嚷出來,急得跺腳,又拼命看李長博。
李長博:……不該聽話時候這麼聽話?
他清了清嗓子:「有話就說罷。」
周大井立刻高聲道:「我認識他,我外甥捉弄過他,搞不好就是他們一起辦的這個事情!」
付拾一目瞪口呆,此時此刻,只想說一句:幹得漂亮!我就沒見過這麼牛皮的熊孩子!
王二祥等人也是驚得不行。
最後,付拾一還是沒忍住,認真問了周大井一句:「你不如說說,你外甥在小松村裡,還有沒有沒得罪過的人。」
王二祥用力點頭表示附和:「這樣我們才好知道,哪些人跟死者有過節。」
周大井面對如此問題,多多少少還是尷尬到臉頰發紅。
小松村村民們,更是一個個笑出聲。
雖然是在如此嚴肅的場合,雖然是如此慘的命案,可大家實在是忍不住。
有人陰陽怪氣的說了句:「怕是還真找不出一個來。」
還不少人附和。
周大井臉色又尷尬又難看,最後也不好反駁什麼,只是聲音弱了一點:「小孩子家家的,難免調皮——」
付拾一悄悄嘀咕:恕我直言,我也沒見過調皮到了這種程度的小孩子!
人家都說,七八歲的孩子人嫌狗憎是常態。可人家沒說,十三四的孩子人事不懂也是正常啊!
王二祥憋了半天,愣是沒憋住:「你們就沒想過,這樣下去,他以後在一片可沒法混了啊——人不都得罪完了?」
周大井擺手:「我外甥念書厲害,將來肯定是要去做官的,怎麼會一直呆在這裡?最不濟,也要進長安城啊!」
付拾一不厚道的笑了:長安城?你確定?他這樣的性格,讓他去長安城?怕是有家財萬貫也不夠賠的啊!
李長博雖然是個厚道人,但是這會兒,也是一本正經的說了句:「這個性格,怕是不宜為官。」
周大井顯然沒聽懂潛臺詞,反而傷心的擺擺手:「算了不說這個了,再好又怎麼樣?人都沒了——」
言歸正傳,付拾一頗有些好奇的問周大井:「他是怎麼招惹了這位老丈的?」
這次不用周大井說,馮全自己就說了:「他把我睡的棚子點了。」
付拾一驚得不知道說啥:這特麼……
王二祥幽幽的吐槽:「這可真是無人能比啊。」
實際上馮全還沒說完。他接著往下說:「把我養的狗打了。」
付拾一腦子裡,現在只剩了迴圈播放的一句話:這特麼是熊孩子裡的冠軍吧!
那麼問題來了:求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