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毅卻像是忽然被踩了尾巴的貓,一下子就緊繃起來,毫不猶豫的拒絕:「我家沒有!你們問問別家。」
他說這話時候,防備姿態也出來了。
付拾一看著他這個樣子,登時心就沉了下去:他家裡如果沒有問題,他怎麼會如此抗拒?
而且,付拾一聞得出來,王毅的身上,也臭烘烘的。
這種味道,義莊的看守人身上也會有。
這是因為常年在腐敗屍體周圍活動,衣服上吸了味的緣故。這個和吃火鍋,吃完了衣裳上都是火鍋味一個道理。
而且別說是付拾一,就是王二祥和馬牡丹兩人也感覺出來不對勁了。
為了不打草驚蛇,付拾一笑道:「沒有就算了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您先說正事兒。」
王毅就飛快的將整個情況說了一遍,十分簡潔,而且說完之後,就要立刻回家。好似一刻也不想和付拾一他們多呆。
可付拾一哪能讓他走?當即攔住他,輕聲道:「我們也瞭解到了李沐和鈴孃的事情,這個事情——」
「和你們無關!」王毅粗暴地打斷了付拾一,眼睛通紅,呼哧呼哧的喘粗氣:「我絕對不會讓李沐糟蹋了我女兒!你們要是想幫他說話,就趕緊給我滾!」
「對了,你們再告訴他一聲,要是他再敢上門,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王毅是真的暴怒。
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雄獅。
付拾一皺眉,多少有點無從下手。
馬牡丹擋在了付拾一前面,也是一臉戒備。
王二祥還試圖再勸兩句,結果剛往前走一步,王毅就從背後摸出了匕首。
整個氣氛一下子僵住了。
有鄰居聽見動靜,探頭出來看了一眼,又「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這下,付拾一他們總算是知道,為什麼這條街上,氣氛這麼詭異了。
就在這個時候,李沐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竄出來,幾乎是撲到了付拾一跟前,卑微懇求道:「鈴娘一定是出事了。她一定是出事了,你幫我找到她。救救她。我發誓,只要鈴娘平安無事,我在也不來找她了!」
他說著說著,眼眶都紅了,他的話顯得很雜亂無章:「鈴娘從十天前,就不再回應我,這是從來沒有的事情!她不可能不回我!她不可能無動於衷!」
然而不等他話說完,王毅就撲過來,面色猙獰而兇惡:「畜生,你還敢來——」
王二祥嚇了一跳,趕忙拉著李沐就閃開。
馬牡丹更是去牽制王毅。
可王毅是鏢師,本身就會點武藝,又是拼命的架勢,馬牡丹也有點招架不住。
王二祥只能去幫忙。
放一被放開的李沐,又跑到了付拾一跟前,急切道:「你也看見了,他就是個瘋子,根本不講道理!他肯定把鈴娘怎麼樣了!」
李沐很著急,也很關切。
王毅的確像是個瘋子。而且是真想殺了李沐,根本不怕疼,也不怕受傷,以至於馬牡丹和王二祥兩個人都沒辦法制住他。
付拾一看得膽戰心驚,趕緊拉著李沐躲到一邊,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你是瘋了嗎?還敢來?你明知道他情緒這樣,還要來激怒他?」
真是年輕不怕死。
關鍵是,他死就死,還非要拉著其他人——
付拾一看著王毅刺過來的匕首明晃晃的,趕緊往一邊,更吐槽:「你特麼離我遠一點!」
她說的是李沐,而不是王毅。
王毅是殺紅了眼,根本失去了理智。
而李沐……就是個沒眼色的牛皮糖,拼命往別人身上貼——就為了語無倫次的表達他的意思。
付拾一最後忍無可忍,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