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皺眉,感覺到棘手:「那怎麼辦?總不能就這麼擱置了。那麼大一個屍體擺著呢。」
「鏢局。」厲海沉聲道。
付拾一明白他的意思:向鏢局施壓。
「若鏢局本身就是幹這個的呢?」付拾一有些擔憂:「會不會打草驚蛇?」
厲海胸有成足:「他們不敢。這件事情,必是要給個交代。」
否則,他們鏢局就休想開下去。
這件事情,付拾一插不上手,只全權交給了厲海,想了想不放心,還又忍不住的叮囑一句:「現在你可不像是從前,再也不是一個人了,做事情的時候,一定要保證自身安全。不要胡來。」
厲海只留下兩個字:「放心。」
付拾一看著厲海的背影,只覺得這個事情越來越複雜了:感覺一不小心,又要牽扯到什麼不該牽扯的勢力。
送走厲海,付拾一就去看小鼠的情況。
小鼠已經出現了出血的情況。它的鼻子正在緩緩的出血。就連嘴裡也開始出現血沫子。肌肉也開始抽搐,變得厭食,倦怠,遲鈍。
除辛仔細觀察並且記錄小鼠的情況,分析小鼠中的是什麼毒。
餵水最多的小鼠很快就死了。
而相對劑量小的那一隻,看上去也是情況不妙。
除辛卻沒什麼頭緒:「有幾種草藥的毒,和蛇毒,都很像。我如果進行嘗試解毒,可能需要一點時間。」
付拾一想起了屍體腳上的那些密密麻麻孔洞,脫口而出:「蛇毒!試試蛇毒!」
然後她匆匆忙忙就往外走,要去找王二祥。
除辛納悶在背後問:「你去哪?我先試蛇毒了?」
「嗯。」付拾一頭也不回的應一聲,腳下走得更快了——她剛才,忽然想起一個事情,如果那些傷痕都是蛇類造成的,那麼是不是代表著,只需要找一找,有蛇的地方?!
付拾一將這個任務交給了王二祥,讓他去打聽打聽,這個季節,誰那兒有活的蛇。
王二祥霎時間,就想到了一地方:「西市!」
被他這麼一提醒,付拾一也想到了。
西市上的確有蛇。因為西市上有控蛇表演。
開啟了思路,付拾一就又提了一個地方:「賣蛇羹和蛇酒的地方。」
王二祥也匆忙出去檢視。
付拾一正忙得團團轉的時候,李長博終於是回來了。
事情應該是告一段落,看上去,他的腳步很輕快。
付拾一一看見他,就忍不住撲上去,死死的握住了他的手,再也不放開。她看著他,簡直熱淚盈眶:「太好了,你回來了!」
李長博感動了那麼一剎那。
然後他就清醒過來了:天天都見面,肯定不是因為思念過度才導致了付小娘子如此!
於是他微微揚眉:「發生了什麼事情?」
付拾一就這麼握著李長博的手,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越說越是眼淚汪汪:「你是不知道,這幾天下來,我的頭髮掉了好多!」
一想到自己年紀輕輕就要禿頭,付拾一的悲傷簡直無以復加:「破案真的太難了。」
李長博看著付拾一難過的樣子,面無表情:「可迄今為止,也就一個案子。」
付拾一:……話不能這麼說,你過來,我好好跟你掰扯掰扯。
但最終她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說出來的話卻是:「你不懂,又要驗屍,又要忙著破案,還要去和死者家屬溝通,真的太難了。我寧願一天驗屍十個,也不願和死者家屬溝通——」
想著付拾一說話的水平,李長博倒忽然有點兒覺得這個的確太難了:人家家屬沒有暴跳如雷,真的很難得。
但至於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