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屍體的事情,她還沒忘呢,就是不知道鍾約寒準備得如何了。
事實上,這個事情,鍾約寒也沒忘。
他甚至已經羅列了一個名單。
當付拾一過來提起這個事情的時候,鍾約寒激動莫名:「好!什麼時候去!」
那熱血昂揚的樣子,讓付拾一想起了即將開始賽跑的運動健兒。
她疑惑:至於這麼激動嗎?這種吃力不討好的髒活累活,大可不必如此積極啊!
不過這從側面反映出鍾約寒的積極。付拾一點點頭,也覺得自己又被感染到:「對了,要不要帶上徐雙魚?雖然他不是仵作學院的——」
「還是算了。」然而一向疼愛師弟的鐘約寒,這一次卻毫不猶豫拒絕了:「這種事情,還是我去吧。他在衙門,很好。」
付拾一:???這麼好的學習機會,你讓他在家偷懶?而且你說得這麼悲壯做什麼?難道傻魚得了什麼不治之症我不知道?
斟酌片刻,付拾一不確定:「那以後這種機會——」
「還是別叫他了。我怕師父受不了。」鍾約寒說了這麼一句。
付拾一:???原來傻魚家裡這麼寵他的?不過也是,這種體力活,好像傻魚還真不怎麼擅長……好吧,那就算了。
「那翟升呢?總不能他也不叫吧?」付拾一雖然想著翟老頭那天的反應,有心想要氣一下翟老頭,可自己的徒弟,自己疼。這種鍛鍊的好機會——以後想有怕是都不能夠了。
鍾約寒面無表情的拒絕了:「翟院長受不了。」
付拾一隻能「哦」了一聲,「行吧,老頭子年紀大了,不讓他著急了。」
接下來,付拾一和鍾約寒約定了時間。
明日一大早,天一亮,城門一開,他們就直奔亂葬崗!
說完這件事情,鍾約寒一臉沉凝的下去準備了。
付拾一則是又回去衙門,找李長博批條子。
城外亂葬崗,說起來也是長安縣管轄的地盤。
所以要去挖墳,還是要李長博批條子。
對於付拾一的去而復返,李長博有些驚訝:「不是去了仵作學院?」
付拾一清了清嗓子:「我現在是院長。我有事兒想和李縣令您商量。」
李長博揚眉:???
但是他也正經起來:「付小院長有什麼吩咐?」
付拾一:付小院長是什麼鬼稱呼?!
但是這個時候,哪能嬉皮笑臉?她繼續一本正經:「是這樣,我路過城外亂葬崗,幾次都看見曝屍荒野的淒涼場景,我那個心啊……」
「猶如被一隻手狠狠的揪住!又痛又心酸!世上竟然還有如此慘況!這叫我於心何忍?我思來想去,只覺得坐立不安,吃不香,睡不著,簡直是猶如——」
「說人話。」李長博嘴角都抽了起來。
付拾一「哦」一聲,實話實說:「我看上了城外亂葬崗的屍體。」
這可是不能更實話的實話了。
李長博一口茶水噴出來,洋洋灑灑落了一桌子,甚至還噴到了付拾一的手上。
她悄悄的,嫌棄的在背後擦了擦:李縣令你要維持住男神的樣子!
然而李長博顯然緩不過來。
咳嗽了半天之後,他依舊處於震驚得說不出話的狀態:「你剛才說——」
他的語氣很不確定。
臉上充滿狐疑。
付拾一一字一頓,清晰有力:「我,說,我,看,上,了,亂,葬,崗,的,屍,體。」
李長博又猛烈的咳嗽起來了。
他這一次知道該說什麼了,就是語氣有點怪:「看上了屍體?付小院長想做什麼?」
付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