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容臉色慘白,臉上寫滿了不願意:「驗……驗屍房?」
付拾一保證臉:「驗屍房保證很太平,絕對不會有你想像的那些事情發生!而且我還有個徒弟也住那邊,你完全不用怕!」
看著桃容依舊抗拒,她只能換一個提議:「要不然,就隨便找個屋子,打個地鋪?或者你去找值夜的聊天,熬一宿也行——」
帶回家去肯定不合適。
付拾一不想和旁人同睡,而其他人那,基本也都是幾個人住一間,放哪裡去都不合適。
桃容最後還是選擇了熬一宿,通宵聊天去。
付拾一拍了拍她的肩,誠懇道:「辛苦你了,明日給你加工錢。這是鑰匙,熬不住了,隨時去睡。」
桃容接過了鑰匙。
付拾一和李長博就回去睡覺了。
楊光就這麼看了半天,直到兩人真走了,他這才確定:兩人是真走了。
魏三拽著楊光,冷笑一聲:「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見黃河不死心。我要是你,這會兒就後悔死了。」
楊光將信將疑的看魏三,總覺得他是在騙自己。
但是他的心底,也隱隱升起了一股不安來。
付拾一這頭回去,倒是睡了個安穩覺。
第一次做編劇,就收到了如此好的效果她表示很滿意。
這種滿意,直接導致她睡眠質量上升。
尤其是第二天一大早,付拾一煮麵條時候,磕出個雙黃蛋來——雖然這嚴格來說,並不代表好運,甚至是一種畸形,但是還是會讓人高興:畢竟雞蛋黃真的美味!
這個雙黃蛋,付拾一最後放進了李長博碗裡:最近李縣令廢寢忘食,自己還把他出賣了,理應給他補一補。
於是吃到了雙黃蛋的李長博,也是微微揚眉:「雙黃蛋?」
「說明今天會有好事發生。」付拾一笑眯眯。
李長博嘴角也翹起來,眼睛變成彎彎的月牙:「承蒙付小娘子吉言。」
兩人吃過早飯,一路到了衙門,不疾不徐的將手裡頭堆積的事情辦一辦,這才想起了楊光。
此時,已是日上三竿了。
熬了一夜的楊光,早已經覺得眼睛酸澀不已,腦子又痛又一片混沌,整個人都遲鈍了。
他腦子裡只剩下一個念頭:困,好睏!想睡覺!想睡覺!
而此時此刻,他終於也明白魏三的話不是誇張。
他也更明白,那個看上去年輕好糊弄的白麵郎君,不是什麼好忽悠的,反而是面白心黑,吃人不吐骨頭。
看見李長博那一瞬間,他好似看到了救星。
語氣肯定是豪橫不起來了,更不敢質問了。楊光甚至有那麼一點點卑微:「李縣令就放了我罷,我只是一時糊塗,認打認罰。」
李長博微笑臉:「楊郎君怕是忘記了自己做過哪些事情了,要不楊郎君還是再想想吧。」
付拾一也點頭:「楊郎君再想想。」
楊光在這一瞬間,差點哭出來:我想什麼?!
付拾一看他那樣子,就好心提醒他:「你真的只是對桃容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嗎?其他的女人呢?比如,林月娘——」
提起林月娘,楊光的面色變化了一下。
隨後他就問:「林月娘是誰?」
他的表情很茫然,好像真的不認識林月娘。
付拾一不想說話了:真的是,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李長博則是徐徐開口:「楊郎君不妨說說,昨日為何會對桃容做那樣的事情?或者說說,你若是將桃容劫持走,你會對她做什麼?」
結果楊光居然義正言辭的說了句:「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她和我妻子長得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