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大點兒的姐妹倆這呢,卻有點兒無人問津的意思。
大概是覺得這姐妹兩個年紀都有點兒大了,都記得事兒了,所以怕養不熟。
將來難以親近起來。
對於這個事情付拾一難免有些發愁。
這天早上吃米粉的時候,付拾一就將這個事情和李長博吐槽了幾句:「都說將心比心,他們要是能對孩子好又怎麼會害怕養不熟呢?再說了,這孩子也算是父母雙亡——就算養不熟,她們還能去哪兒?」
李長博神色倒是沒什麼變化,還耐心地寬慰付拾一:「這也不是養個寵物,畢竟也要深思熟慮。有這個顧慮的也不奇怪。」
誰也不想費一番功夫後,沒什麼好結果。
正說著這話呢,結果旁邊的那桌客人就忽然插了一句嘴:「什麼孩子?我能養嗎?」
定睛一看,這位郎君估計已經年有四十。
人倒是收拾得整整齊齊的,看上去也不太缺錢,不過卻是一個人坐在那兒吃飯。
而且看他衣裳就知道,家裡恐怕是沒有女眷。
於是付拾一就笑呵呵地將這個事情婉拒了:「我們這裡有一對姐妹因為父母出了點事兒,所以要交給別人養,只不過您不太合適。」
李長博也是將對方打量了一番,顯然也看到了一些東西,付拾一說話的時候她也沒有反對。
不過付拾一這樣的拒絕,顯然讓對方有點奇怪,當即就問了出來:「這是為何?」
本來付拾一不想把實情說出來,讓對方難看,但是對方既然主動問了,付拾一也就沒客氣,咳嗽一聲說道:「您這衣裳都開了線縫了,也沒人幫著縫補一下,可見家中應該是沒有女眷。所以不太合適,孩子還小,需要人照顧。」
那位郎君頓時皺起眉頭,思索片刻之後,居然還不肯就此罷休,反倒是說了句:「只不過是一個線縫罷了,如何就能這樣斷言?」
這下付拾一就有點兒無奈:這是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一點兒臉面都不給自己留啊!
不過對方既然如此。付拾一也就繼續說下去:「除了線縫以外,您身上還有數處汙點,這一看就知道是衣裳沒洗乾淨。」
說完這個話付拾一隻歇了一口氣,就趁著對方還沒在出聲的時候繼續。說下去:「這個汙垢,一看就不是同一個批次的,應該是有前有後。」
「所以不是一次沒有洗乾淨。也不是剛弄上去。」
眼看那位郎君就要說話,付拾一趕緊笑眯眯的伸出手指搖了搖:「你先別急著反駁我,我還沒說完呢。」
最後付拾一,清了清嗓子,很是實誠的說了句:「而且每次早上我來吃米粉的時候,您都在。要麼就是您特地跟著我的,要麼就是您天天這個時辰都在這裡吃飯。」
「就算住的再近,也沒有天天往這裡來吃飯的,尤其是如果家裡還有女眷的話,就更不可能天天在外面吃了。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別人還不知是什麼反應,李長博先是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付小娘子果然是個適合破案的人。
顯然那位郎君也是心服口服。當季雖然愕然了半晌,不過最後還是笑了兩聲。
但是他再開口的時候,語氣就更加客氣了:「不瞞二位說,拙荊已經去世有些年。只是她去之前,也沒給我留下了一男半女的。」
「如今我膝下寂寞。倒是真想養兩個孩子。聽見二位剛才說的這件事情,我覺得或許我能與這兩個孩子有緣分。」
說完這句話之後,那位郎君居然還站起身來,朝著付拾一他們深深一拜:「我也不強求,但還請二位給我個機會,若是二位害怕沒有人照顧他們,我也可以僱個人。或是買個婆子。」
付拾一和李長博對視了一眼,都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