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心裡還有點小愧疚:「其實您也不用過來的,兩位嫂嫂每日都過來幫忙。」
「她們臉皮薄,這個事情不好叫她們來辦。」王寧喜氣洋洋的道:「你跟我來,我有東西要給你。」
說完就將付拾一直接拽了她的房間。
就看王寧說這話的神態和表情,還有行事樣子,付拾一就隱隱約約猜到了一點:不會吧?大家都這麼默契?
當王寧從懷中掏出一卷羊皮的時候,付拾一已經不知該用外焦裡嫩來形容,還是該用感動非常來形容。
怎麼說呢,就很……默契。
付拾一接過了羊皮卷。
王寧壓低聲音,神神秘秘:「這個是避火圖,你這兩日晚上趁著沒人時候,悄悄看。別被別人看見了。」
付拾一微囧,當著婆婆面,到底不好意思說自己都懂,只能捏著鼻子乖乖點頭:「我知道,我一定避開別人,不讓人發現。」
「關鍵是要好好看。」王寧強調一下重點:「不然到時候長博毛頭小子不知道輕重,受罪的就是你。」
付拾一不敢看王寧的眼睛。
而此時,毛頭小子李長博,本來正在忙碌著叫人佈置新房,卻忍不住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他疑惑的揉了揉發癢的鼻子尖:受涼了?
林平已經轉頭吩咐丫鬟:「熬一碗薑湯來。」
李長博沒反對。
付拾一一頓尷尬點頭之後,總算是送走了王寧。
她長長的鬆一口氣,忽然覺得結婚真的是個挺不容易的事情——就很刺激。
不過,她倒明白是為什麼。時下,應有的生理教育幾乎是等於沒有,兩個啥也不懂的小年輕就要結婚洞房,當家長的肯定擔心。
所以,避火圖在新婚前夜交給新人觀摩,也是個必要流程。
不然鬧出笑話來,就不好了。
但付拾一作為一個成年人,對這種簡單粗暴的生理教學,多多少少有點兒尷尬。
尤其是送走王寧後,看著兩個看起來幾乎是一模一樣的羊皮卷,付拾一嚴重懷疑它們是同一個作坊裡出來的。
付拾一決定開啟看看內容是不是也一樣。
結果還沒等開啟呢,宮裡的女官來了。
宮裡女官是來給付拾一送添妝箱子的。
不過單獨有個小箱子,女官說要親自交給付拾一。
當將箱子交給付拾一的時候,女官說了這麼一句話:「這個箱子,你晚上睡覺前再開啟看,莫要叫別人看見。」
雖然女官說這話時候,一臉的平靜和正經,但付拾一還是聽出了熟悉的配方。
她盯著那箱子,幾乎只剩下了乾笑:不會吧不會吧?
女官倒是沒多說別的,只道付拾一如果看不明白,明日宮中還有專門的嬤嬤過來,到時候可以請教一二。
然後就走了。
沒再一次被叮囑的付拾一,忍不住鬆了一口氣——那些話再來一遍,就真的要尷尬死了!
送走女官,回了房間,付拾一開啟箱子一瞧:好傢夥,原來宮裡也用的是一模一樣的羊皮卷?這不會真的是出自同一個小作坊吧?
付拾一覺得自己已經按捺不住好奇,迫切的想研究一下這個避火圖了。
看看這幾張羊皮卷,到底內容一樣不一樣,到底是不是出自同一個小作坊!
只不過,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爺跟她做對,付拾一剛解開綁著羊皮卷的綢帶,花嬤嬤來了。
付拾一隻能無奈放棄,先將羊皮卷都收好。
不過在收拾過程中,她忽然福至心靈:不會是——
花嬤嬤也是來送東西的。
那是杜太夫人給付拾一的添妝。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