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街示眾。
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
妙哉。
但是就著如何讓榴娘開口說出其他人,付拾一和李長博討論了一路,也沒討論出個所以然來。
知道下了馬車,兩人都還沒拿出一個章程。
倒是榴娘站在長安縣衙門門口,打量了一下後,感慨道:「沒想到,我還真被抓進來了。」
付拾一聽著她那語氣:……這難道是什麼喜事?!
李長博想了一想,提出來一個十分和善的提議:「要不,先讓人領著你參觀一下?」
這個建議也真的是讓付拾一開了眼界。
但這個調調,怎麼看都覺得有點熟悉。
付拾一低頭思索:在哪裡見過呢?
而榴娘這會兒,簡直是風中凌亂。她最終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李長博,誇了一句:「李縣令果然貼心。」
「不是貼心,只是讓你看看,我們如何公正和嚴明罷了。」李長博微笑:「當然,還有對待不肯招供的人,是如何不客氣。」
榴娘徹底說不出話來,看錶情應當是噎住了:……
付拾一瞅著,忽然就覺得更熟悉了。
只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這到底是在哪裡看過。
直到不良人劉大齡頂著那張少年感十足的臉湊上來,低聲跟付拾一咬耳朵:「付小娘子,我怎麼就覺得,李縣令變得越來越像你了呢?」
劉大齡之前是挺靦腆的,因為年紀小,還總是對其他人很客氣和敬重。很少這麼去議論旁人。更不要說李長博。
但他踏實肯幹,而且長了一張少年感十足的臉,是個面嫩帥弟弟,所以付拾一對他還是很有好感,平時也混得很熟。
主要這個名字,也讓付拾一尤為印象深刻。
年紀輕輕,叫什麼大齡?
面對劉大齡濕漉漉狗狗眼裡的深深迷惑,付拾一也陷入了深深的迷惑:啊這……像我?我難道是這麼狗的人嗎?
所以付拾一義正言辭的否定了:「大齡,你一定是看錯了。李縣令怎麼可能像我呢?我這樣高潔的人,怎麼可能帶壞李縣令?」
說完了這話,她不容反駁的進屋去找水喝,不肯繼續這個可怕的話題。
劉大齡站在原地迷惑臉:是嗎?可我覺得我沒看錯啊,剛才那一瞬間,我都以為李縣令是被付小娘子附體了啊——
付拾一喝了水,就熱心的投入了另一個非常有意思的事情當中:刑具介紹。
都是女孩子,她覺得女孩子最懂女孩子,所以才攬下這個活兒。
李長博沒有反對,默默的跟在後頭。
付拾一笑眯眯看著榴娘,從最簡單的介紹起來:「你看看,這個是鞭子,這種手段,是最簡單的。鞭子不長,但是足夠細,沾了鹽水後可結實了,一抽下去,身上就起一道線。我們有個不良人,最喜歡在人身上用鞭子畫畫。正方形,三角形,九宮格,都不在話下!聽說最近他在挑戰畫出一朵菊花。但目前還沒成功過,因為皮肉嬌嫩,反覆抽打,就破了。」
她說完,還不忘記對榴娘露齒一笑:「你肯定了解,畢竟我覺得你也挺愛好此道的。到時候你們好好交流交流。」
榴娘沒有說話,顯然不願意和付拾一有任何的交流。
付拾一又開始介紹第二種刑具:「你看這種烙鐵,從大到小,一套九個,每一個上頭的字都不一樣哦!基本上,沒有人能集齊一套,不過我覺得你可以試試。畢竟你也給我們提供了新思路。」
她笑得很誠懇:「你折磨人十幾個時辰卻能死的這種手段,我們很應當學習。而且我相信你也能挺住。」
緊接著,付拾一又開始介紹第三種,第四種,直接將整個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