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付拾一想得這麼開,李長博反而壓力更大了,生怕自己孩子將來真叫了狗剩啥的。
最後,李長博經過多方斟酌,決定就叫「芃芃」。
而且這個看似不經意的小名,居然是出自《詩·風·墉風·載馳》:「我行其野,芃芃其麥。「
根據他說的,男孩女孩都可用,寓意生命力蓬勃的意思。
付拾一默默的將自己那些小名都嚥了下去:不能比,不能比,果然文化人就是文化人。
而且芃芃這個名字,的確也挺上口。
付拾一有時候就跟芃芃訴苦:「芃芃啊,等你出來,你可多纏著你阿耶吧,讓我歇一歇行嗎?這麼熱的天,就給我吃兩口冰淇淋!等你生下來,出了月子,我要一口氣吃十碗!」
李長博在旁邊提醒:「孩子出生應是八月左右,等出了月子,正好入冬,怕是吃不了。」
付拾一面色猙獰而倔強:「那我就烤著火吃!」
冬天烤著火吃冰淇淋,才是最大的浪漫!凡人怎麼可能懂得這種樂趣!
芃芃在肚子裡,不鹹不淡的踢了一腿,也不知是贊同還是反對。
漸漸的,月份越來越大,肚子也越來越圓滾滾。
付拾一漸漸看不見腳了。
腿也漸漸腫了。
唯一的好處是,除了圓潤一點,她自己控制體重的效果還是很明顯,並沒有胖多少,基本上長的都是肚子。
付拾一漸漸感覺到了懷孕的辛苦。
吃一點就飽了,隔不了一個小時就餓了。上廁所和吃飯,一個比一個的頻繁。
晚上也休想躺平了睡覺。
一旦躺平,那就感覺自己不是懷孕的孕婦,而是被壓在了五行山下的猴子,那叫一個壓力山大喘不過氣。
李長博心疼得不行,可也沒有辦法,一個勁的說,要不生完了這一個,就不生了吧。
付拾一對此只有咬牙切齒的一句話:「現在別說以後,現在我只想卸貨走人!」
而芃芃不愧是芃芃,每次聽見這一句話,必定要在付拾一肚子裡施展一套拳法和腿法才肯罷休。
付拾一沒胖多少,肚皮薄,到了這個月份,孩子動的時候,能清晰看得出來孩子頂在肚皮上的,究竟是手還是腳。
第一次看見這麼清晰形狀時候,嚇了付拾一一跳,頭皮都麻了:靠,瞬間想起了異形要從肚子裡出來的樣子有沒有!
出於這種心情,付拾一毫不猶豫的伸手將那個清晰的腳丫子推了回去。
可惜,肚子裡的芃芃顯然不覺得嚇人,反而覺得是做遊戲,付拾一推回去,他再頂回來,推回去,再頂回來。
後來付拾一拍一拍別的地方,他也會瞬間回應。活躍得不行。
這一幕,嚇得進來的李長博也是瞬間呆住,聲音都有點兒哆嗦:「這是——」
付拾一已經淡定了:「他在和我們做遊戲,你試試。輕點拍一拍肚皮,他就會回應你。」
李長博雖然驚恐,但最終還是架不住好奇,輕輕的伸出手來,拍了拍付拾一圓滾滾的肚皮。
然後屏息等了三秒。
可惜啥回應也並沒有。
李長博看付拾一,表情有點可憐和無助。
付拾一寬慰他:「可能是累了,畢竟已經玩了半天。小孩子體力有限。」
李長博只好作罷。
一轉眼,就到了懷孕的第八個月零二十天。眼看已經進入了預產期。
付拾一從進入預產期,就格外的亢奮開心:卸貨了卸貨了,我終於快要卸貨了!
每日付拾一必定三問芃芃:「今天上午你打算出來嗎?下午打算出來嗎?晚上打算出來嗎?」
然而這些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