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因為剛才的事情,所以孫小翠的腹部也出現了一個洞。
一些內臟從那個洞裡掉了出來。
看上去多多少少有些悽慘。
關鍵是味道也有點感人。
付拾一心裡默唸幾句「別怪我」,然後就掏出了自己的手套,小心翼翼地將那些內臟從那個洞裡重新塞了回去。
等到重新下葬的時候為了美容可以把這個洞再縫起來。
只不過腐敗到這個程度,還是有點考手藝。
孫小翠依舊是死不瞑目的恐怖樣子。但是付拾一更關心的是王陰陽:「快看看王陰陽怎麼樣了,不會是死了吧?」
王陰陽現在可是關鍵的人物,要是出了什麼事那可就沒法抓到其他漏網之魚了。
而且現在楊青還下落不明呢。
李長博上前去摸了摸王陰陽的博子,發現手指底下還有跳動,便點了點頭:「沒什麼大礙,估計只是暈過去了。」
聽到這話,付拾一忍不住深深的感慨:「總覺得這個事兒有點神奇,好像真的冥冥之中就有報應一說。」
這傳出去還不被編成有仇報仇,有冤報冤的志怪啊?
畢竟孫小翠早不炸晚不在炸,偏偏就等到王陰陽離自己最近的時候才炸——怎麼看都有點故意的意思。
李長博輕笑一聲:「若真是如此,那付小娘子就應該是天底下最不該害怕之人。」
付拾一仔仔細細把這個道理琢磨了一遍,頓時恍然大悟:「有道理!」
這一下在看著佈置的怪異的靈堂,剛才那種陰森森的感覺頓時一掃而空,付拾一悄悄的挺了挺胸膛,忽然信心爆棚。
李長博咳嗽了一聲,問付拾一現下該怎麼辦?
活人好說,關鍵是孫小翠——
付拾一琢磨了一下:「我覺得也就別再來回折騰了,直接通知孫小翠的爺娘過來抬人吧。」
「我就在這裡給孫小翠收拾齊整就行。」
畢竟屍體已經高度腐敗,每一次觸碰都有可能掉下一塊皮肉。
所以還是儘量少動為妙。
而且孫小翠又並不是死於兇殺,所以也沒必要折騰回縣衙進行屍檢。
不過付拾一很快又補上一句:「一會兒我順帶做個屍檢,看看這些人有沒有對孫小翠做什麼不該做的事。」
一時之間,李長博表情就有些微妙。
對於李長博不是很相信的表情,付拾一卻認認真真的說了句:「誰知道這些禽獸會做什麼事兒?」
世界上的變態可太多了。
李長博默默的點了點頭,而後看了一眼王陰陽,臉上已經是明明白白的嫌棄。
就在李長博準備叫人將王陰陽捆起來的時候,王陰陽居然自己悠悠的醒轉過來了。
只是他一睜開眼睛就對上了李長博微妙的眼神。
他還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經暴露,恍惚了一下之後,居然還沒忘記自己的使命。
當即還咳嗽一聲,竭力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來:「李郎君莫要害怕,這種事情只不過是正常事情——」
看著王陰陽一本正經要忽悠人的樣子,付拾一忍不住的問了他一句:「你就不覺得這是孫小翠故意在報復你嗎?」
「不然的話怎麼我們都沒事兒,只有你有事兒?」
過往的經驗告訴付拾一,其實王陰陽最害怕的就是這個事情。
果不其然,王陰陽一聽到這句話,頓時就跟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小娘子休要胡說,這怎麼可能,人死如燈滅,哪有有什麼鬼魂?」
這一刻要不是王陰陽的身上還穿著做法事的道袍,付拾一簡直就要以為他是個唯物主義者。
付拾一目瞪口呆的看著王陰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