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和新郎官的確很年輕。
付拾一看到了屍體第一時間,就忍不住發出了這樣的感慨。
男子年紀最多十六,女子要好點,應該有十八左右。
付拾一疑惑一下:「這是女大三,抱金磚?」
謝雙繁搖頭:「這是娃娃親。這個新郎官,嗯……其實……」
付拾一點了頭:「是不是有點什麼毛病?」
「對。有道士說,早點成親,就能好起來。所以這不就急匆匆的成婚了?可誰也沒想到,成婚當日就出現了這種情況。」謝雙繁也是有點兒感慨。
付拾一手上動作頓了一下:所以死者家屬有沒有找到那個瞎說的道士,將人打上一頓?這也太不準了。
李長博在旁邊徐徐開口:「叫人找到那道士,別再出了人命。」
謝雙繁一臉無言:……這話說得……挺有道理,就是有點損。
付拾一那頭已經完全掀開了新郎官身上的白單子。
新郎官身上透著一股稚氣。即便是已經死亡,躺在這裡,依舊難以掩蓋。
他長得不算好看,略有點兒唐氏兒的特徵。付拾一大概就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特徵不算明顯,應該是不算太嚴重。但是肯定也和常人無法比,所以需要人照顧。
他脖子上,四肢末端上,都有捆綁的淤青和皮損。
這一點,印證了徐雙魚說的。
另外,在左胸口第三第四,第五肋骨處,共有兩處傷口。
付拾一比了一下長度:「差不多有半個手指長,應該是匕首或者刀造成的傷口。但是有兩個——」
她仔細看了看傷口的形狀和樣子,「生活反應不明顯,應該是死不久前造成的。」
「一處傷口只有根筷子長,另一處則是有多半根筷子長,這說明,其中有一個傷口,可能是卡在了肋骨上,無法進去,所以才會有第二下。」付拾一檢查完傷口內裡長度之後,如此說道。
除此之外,死者身體表面沒有什麼傷口了。
不過,當付拾一將屍體翻動一下,檢查背面時候,就在後腦勺上找到了一個打擊傷。
「根據傷口,推斷應該是圓形的頭,並且光滑,沉重。」付拾一仔細按壓傷口,感受傷口情況:「有明顯的骨擦感,至少是骨裂。說明那一下真是不小的力氣。再重一點,恐怕也能致死。」
翟升盯著屍體:「這些們都查出來了。」
付拾一頷首:「頭上擊打傷生活反應較胸口的明顯,可以推斷先後順序。」
李長博若有所思:「可是為何要殺人?」
這個問題,也是付拾一想問的:「如果一開始就將人打昏了,還綁起來了,那死者對兇手應該是已經沒有任何威脅的。仔細看死者嘴角,也有一點輕微撕裂和紅腫,那麼也不難看出,就連嘴巴都被堵住的。」
這樣一來,就更不用多說什麼。
一個綁起來的,發不出聲音的人,自然不可能驚動別人。兇手大可以將東西收刮一空之後,直接走人。
謝雙繁提出了個可能性:「我覺得,可能是因為看到了他們的臉?」
付拾一不置可否,並不輕易下定論。
她掀開了新娘子身上的床單。
新娘子的美貌頓時讓付拾一驚嘆了一下:「果然是漂亮。」
怎麼說呢,鵝蛋臉,柳葉眉,鼻子小巧又挺直,嘴唇形狀也是清晰豐潤又嬌小。
這就是一個彷彿畫上走下來的古典美人。
即便是此時臉上發青,冰冷僵硬的躺在這裡,也能看出,她髮鬢入雲,美貌無雙,膚如凝脂。
只是她現在身上布滿淤青和傷痕,讓人幾乎不忍多看一眼。
這些痕跡,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