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意味著,就算有關係可以用,但也用不上了。
這比直接殺了他們還難受。
果然,兩人的面色都有點發白,眼珠子更是瘋狂亂轉,想著怎麼弄才能洗脫罪名。
而付拾一這頭,先是給他們宣判個死刑,然後再給一線生機:「不過,我們李縣令一向人美心善,喜歡對旁人坦白從寬。」
她微微一笑,投給兩人「你們懂」的眼神。
李長博配合做出許諾:「也不是不可當成沒看見。」
這下,兩個對現實絕望的人,一下子露出了期待來。
但如何就能當成沒看見,李長博並沒有說。
付拾一也不說。
這種時候,就讓他們自己去想最合適。
驛長到底還是官大更油滑,很快就開了口,露出為難來:「這樣,我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來該怎麼做,這裡條件簡陋,不如我們去後院坐下說話,喝杯熱酒?今日是元宵佳節——」
他的態度是十分的熱情。
而且看向其他不良人們:「我讓人也給各位張羅一桌酒菜,好好樂呵樂呵,大過節的——」
付拾一還是第一次看見這個陣仗,略微有點兒懵。
其他不良人,則是一臉的平靜,顯然早就經歷過無數次了。
李長博更是淡淡拒絕:「不了,我們還有事在身。你還是再想想。」
驛長遲疑一下,隨後道:「我去去就來——」
說完就直奔後院。
王二祥自覺跟上,不給他跑路的機會。
而那小吏,此時也像是會過魂來,忙擦了擦手,給大家倒熱茶喝。
那態度,很是殷勤。
不多時,驛長從後院出來,手裡捧著大託盤,託盤裡是一堆荷包,兩個大的,其餘都是小一號的。
裡頭裝了什麼不知道,但意思一看就明瞭。
付拾一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那驛長就笑呵呵的將託盤送到了付拾一面前:「這位長官,您先拿。」
竟然還知道女士優先。
付拾一拿起最大那個,當場開啟,往裡頭掃了一眼。
然後就被迷住了——啊,這金燦燦的光,果然是世界上最迷人的存在!
她都有點兒捨不得放回去了。
但下一刻,李長博冷冷的聲音響起:「按住。」
幾個不良人蜂擁而上,直接就將人給按在了地上,那些裝著金子的荷包,也摔落在地。託盤砸在地上,「哐當」一聲。
王二祥壓著驛長圓溜溜的腦袋,將他臉頰都貼在地上,獰笑:「不開眼的東西,行賄到了李縣令頭上?」
驛長臉上肉太多,被這麼按著,嘴巴都被肉擠得比不上,口水潺潺的往外流,說話也是不清不楚:「饒命——」
那小吏,則是完全嚇傻了,連掙扎都沒敢,只剩下瑟瑟發抖。
李長博坐在那兒,垂眸凝視驛長:「只不過是小小驛長,竟隨手能拿出這麼多孝敬。可見你身家頗豐。」
驛長嘴巴開開合合,愣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活脫脫像是條從水裡撈出來的魚——還是胖魚。
李長博也不理會,只又看一眼小吏,整好以暇的對二人道:「從即刻開始,誰若檢舉對方更多,我便不追究篡改帳簿之事。」
小吏眼珠子轉了幾圈,心思一下活絡了:他身上可沒什麼別的事兒。
而驛長則是心裡頭直罵娘:這李縣令到底想幹什麼?
驛長努力想說兩句,可惜姿勢不給力。
李長博抬抬手,王二祥收了一點力。
驛長終於恢復了說話的自由,他看著李長博,語氣也不太好了:「李縣令這是做什麼?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