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看著那一顆金錁子,覺得倒也不是不可能——不過這個賣命錢還挺多的。這誰能抵擋得住?
當然,很快,付拾一就醒悟過來,覺得自己要相信科學:這種荒誕的事情,應該是不太可能吧。
而且,這一顆金錁子做得如此精緻,更不像是普通人家會有的。
她拿起金錁子,仔細看了看。果不其然就在金錁子上看到了一個小小的印,上面是一個字。
辨認一下,付拾一又交給了呂德華:「你看看這是什麼字?」
呂德華很篤定:「這是一個榮字。一般來說,這種金錁子都是勛貴人家自己鑄的。這種金錁子,專門用來過年時候供奉祖先,或者給晚輩發壓歲錢,給小輩見面禮之類的用途。印上字,一個是標記,一個也是身份象徵。」
「比如這個榮字,咱們就可以往榮這個姓氏上猜,或者往帶這個字的爵位上猜。」呂德華自己說著說著,吃了一驚:「難道是榮王府?」
榮王府傳了幾代,其實如今家主已經降為了伯爵,但因陛下恩賞,所以一直沒換牌子。
呂德華說完這話,登時意識到自己好像說了什麼了不得的話,一臉無措的看向付拾一,又有點兒尷尬的小聲解釋一句:「如果是這家,那應該是無意中丟失,他們家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而且,也沒聽說他們家有誰身體不好的。」
付拾一有點想翻白眼,實話實說道:「如果真要做這種缺德事,人家會留下證據嗎?但凡是個有腦子的,也不會留下這麼明顯的證據!」
呂德華摸了摸腦袋,笑容更加尷尬了:是這樣沒錯。
金娘子卻似乎是執拗起來:「既然是有記號,我們少不得要去問一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若真是不小心丟失,我們也不是貪財的。萬一——」
付拾一心裡頭將小手擺出殘影:沒有萬一,絕不能有萬一!
第1894章 想念你呀
雖然心裡覺得這個事兒不太好辦,但作為死者家屬的堅持,付拾一還是同意明日去幫忙問問——但人家未必鳥他們。
因時間不早,所以付拾一也就讓吳家人都先回去,就連王裕安,因為顧念他要照顧妻子和孩子,而且吳家人也說不追究了,索性也就將人放了,只是口頭訓斥一番。
鍾約寒和徐雙魚兩人已經縫合完畢,將屍體也清理妥當,就等著明日家屬來接。
當付拾一通知他們可以走的時候,師兄弟兩人一下子就成了癱軟在那兒的死狗。
徐雙魚軟綿綿的靠在鍾約寒身上:「我走不動了。真走不動了。太累了。」
上午仵作學院的畢業典禮,兩人就是一頓忙活,下午這個案子,更是一刻也沒閒著——能不累嗎?
付拾一也覺得自己都快耗空體力了。唯一堅持的動力,就是回了拾味館之後的美食:「走,回去吃飯!」
徐雙魚一臉糾結和掙扎。
鍾約寒低頭問他:「要不我揹你?」
徐雙魚登時紅了臉,一下子竄起來,十分「堅強」道:「我能行!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哪能再讓師兄背?而且師兄你也累了一天了,我能行的!」
鍾約寒揚眉:「那就走吧。」
付拾一趕忙轉身就走,否則她怕自己笑出聲來:這種激將法,傻魚也會中招,真是可愛哪——
回了拾味館,聚會已經快要開始了。
翟升納悶的問他們怎麼才來,得知辦了個案子之後,頓時十分後悔:回家換什麼衣服呢?就該直接來!
這一次聚會,算是仵作學院第一學期完美結束的慶功宴。
就連李長博也匆匆趕回來了。
看到李長博那一瞬間,付拾一真是熱淚盈眶:我好想他。他不在,直面死者家屬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