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根骨頭,有過砍傷。」付拾一看向眾人,神色悲憫:「一般來說,這種情況,只存在於手術,和肢解。」
「也就是人為造成。」付拾一用了個更明瞭的說法。
羅樂清和李長博聽明白了,當時兩人的神色都是一陣扭曲。
甚至於羅樂清一個沒忍住,登時就彎腰乾嘔起來。
就是李長博,也是臉色青青白白,看上去有些接受不了。
翟升和徐雙魚則是默然。
這樣的一個情況,光是想想,就讓人覺得毛骨悚然。因為不管是生前,還是死後,做這種事情……都挺可怕的。
羅樂清良久緩過神來,強撐著問出心中疑惑:「那……小娘子怎麼看出來的?」
付拾一指了指骨頭:「你看,骨頭完好無損,顯然沒有經過暴力破壞。如果一個人不小心被砍斷了腿腳,哪怕是故意,就剛好從關節這裡跺開——也做不到如此精準。」
「因為人的關節之間是緊密連線的,除非像是咱們分解豬肉那樣,有技巧的將皮肉剝開,再將骨頭之間連線的筋膜截斷,否則都會留下痕跡。你想想砍骨頭時候,是不是這個道理?」
付拾一說得很仔細,也很貼切。
羅樂清一下就明白了,可是想著平日裡都是買半扇豬肉,然後在拾味館自己分,那情形……
她一個沒忍住,又乾嘔了一聲。
就連李長博也有點兒隱隱作嘔。
徐雙魚虛弱提議:「從今往後,咱們還是吃素吧。」
這個提議,得到了大家積極響應。
唯獨李長博緩過勁兒來之後,問付拾一:「那是活著時候還是死了之後——」
付拾一搖頭:「看不出來。畢竟都是骨頭架子了,我哪裡看得出來這個?不過不管生前還是死後——都還是一樣的變態啊!」
「李縣令你想想,人活著時候動手,還是這麼多人一起——嗯,也許有先後,但是人差不多是一個時期死的,白骨化程度如此相似。基本可以確定是死在同一時期。」
付拾一看李長博一眼,輕嘆一聲:「如果是死了之後才動的手……那是想做什麼?那些肢解下來的肢體呢?」
連著兩個問題,將李長博問得沉默了。
良久,李長博輕輕的「嗯」了一聲:「是有些變態。」
如今,李長博用這個詞,已經很熟練了。
付拾一嘆一口氣:「我再去統計一下男女,然後再看看有沒有別的資訊留下。」
李長博應一聲,而後就匆匆出去:「我去一趟刑部。」
這是幾年前的案子,又是如此大案,定是要上報刑部的。
李長博走後,付拾一看向徐雙魚他們:「來吧,現在開始統計男女。」
統計男女比較好辦,光看顱骨就能知曉。
付拾一他們很快就得出了結論:女十三人,男十人。
這麼多青年男女……付拾一感嘆一下,隨後就更迦納悶:兇手到底想做什麼呢?
接下來就是骨骼儘可能的拼湊。
但是這個事情,用徐雙魚的話說:「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付拾一當然也知道,基本就不能——沒有現代儀器幫忙,光靠肉眼,的確沒有辦法分辨清楚。
所以最後付拾一退而求其次:「只將男女分開就成,到時候萬一官府安排下葬,也好分開。」
畢竟,再簡陋也不至於男女混住啊!
徐雙魚等人:……這麼多人,下葬得要多大個墳地?
忙碌一下午,付拾一他們倒是發現了另外一個現象。
女人的肢體缺損更嚴重。
而這樣一算,男屍那邊,竟然能多出至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