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劉遠松暫且被挪到了稍微偏僻一些的房間。
這個房間除了偏僻之外還離牆特別近。
簡直就是為行刺提供了便利條件。
在這樣的情況下,不來個刺客什麼的,簡直都對不起劉遠松的折騰。
劉遠松還覺得有點沒臉見葉燁他們:「他們如此真心對我,我卻算計他們——」
付拾一就給他出主意:「那回頭你就對他們好點兒。他們家做什麼生意的,你就多關照關照。萬一能成了貢品啥的——」
劉遠松偷偷的看了一眼李長博,連連擺手,義正言辭地拒絕了:「這怎麼敢?這怎麼敢——」
李長博似笑非笑的默默垂下了眼皮。
不去搭理這茬。
劉遠松的眼神倒是亮了:這李縣令沒反對——
隨後付拾一又說了句:「真要是不好意思的話,也可以不收禮呀。他們來看你肯定要準備一些補品啥的——」
劉遠松咳嗽一聲:「那肯定是不能收!但人家大老遠的提來了……」
叫人再提回去也多累呀。
正說著話,葉燁他們就來了。
果然除了葉燁自己,另外還跟著好幾個商戶當家人。
倒也都是李長博曾經見過的。
其中甚至有兩個,是當時也都主張這個事兒鬧到德陽郡去的。
既然見了李長博也都客客氣氣的。
唯有葉燁,那是有點臭著臉的意思。
雖然表面上也是畢恭畢敬,可是並沒有多寒暄的意思,而且多多少少也流露出了排斥。
這和當初拼死拼活的,想和李長博見上一面的態度可是大相逕庭。
付拾一在旁邊看得一頭霧水。
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不過這些人在見到劉遠松的時候還是挺激動的。
尤其是葉燁,一進去看見劉遠松竟然坐在床邊,他頓時就咧嘴高興起來,連聲說道:「劉縣令沒有大礙就太好了。我還擔心劉縣令呢!那天一夜都不能安眠!」
葉燁這樣說,劉遠松差點淚灑當場:沒辦法,真的是太感動了。
劉遠松連忙說自己不打緊不打緊,就是當天流了很多血,看著有點兒兇險,結果後頭就緩過來了。
然後劉遠松又繪聲繪色地說起當天的情況如何如何幸運,反正就是向眾人傳遞了一個訊息:我沒事,我好的很。
幾人陪著劉遠松坐了一會兒,聊了一會兒天兒。
期間當然就有人試圖提起欠條的事情。
結果,葉燁倒是一直警惕著這個事情,只要有人一提,立刻就打岔岔過去。
反倒是省了劉遠松不少的事兒。
醫治越劉遠松,後來看向葉燁的表情,簡直就像是看自己親兒子。
付拾一在旁邊瞅著,覺得劉遠松要是有個親閨女沒嫁人,可能當場就要來一個指婚。
於是付拾一就有點兒納悶:這葉燁以前自己在的時候也不怎麼出名,怎麼現在居然和劉縣令混得這麼好?啥時候發生的事?
中間又發生了什麼?
付拾一忍不住有點想八卦一下。
不過這個場合顯然不是八卦的時機,所以付拾一就硬生生的忍住了。
劉遠松最後硬是營業了一個上午,直到快要吃飯的時候,他才假惺惺的要留眾人吃飯。
當然,其實縣衙的食堂根本都沒開火。
更不要說準備這些人的飯菜了。
葉燁當然是不可能留下吃飯的,當即就說做東,請其他人去酒樓裡吃飯。
順帶還邀請了付拾一。
就是絕口不提李長博。
儼然是要不給李長博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