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9章 果然如此
驛長還是想做最後的掙扎。怒瞪小吏:「你敢說——」
後半句話他都沒機會說出來,就直接被王二祥給死死的按在地上,登時連嘴巴都閉不上。
小吏瑟縮一下,但還是繼續往下說:「鄭毅是正月十二日中午過來的,歇了一個時辰,吃了飯。但這條記錄,後來被驛長撕毀,又讓我重新作假。」
「什麼時候的事情?」李長博沉吟片刻,直接往下問。
「就在前天上午。」小吏說著話時候,一點不敢看驛長。「前天上午,有人來找驛長,他們在後頭說了會兒話,當著那些人的面,驛長將那記錄撕毀的。」
「那些人你認識嗎?」李長博面上沒什麼變化,語氣也依舊平靜。這樣一來,就讓小吏也安穩了一些。
小吏搖頭:「不認識。但他們一看就是富貴人,看穿戴就知道。那個領頭的人,對驛長的態度,都很兇橫,驛長也是畢恭畢敬的,我猜可能是什麼大官吧。」
這些話裡,乾貨很多。也不得不說,小吏求生欲很強,說的都是重點。
李長博微微頷首,透出幾分滿意:「以前來過這邊嗎?」
小吏仍是搖頭:「沒見來過。他們掏出了個牌子,給驛長看了一眼,驛長就畢恭畢敬起來了。至於到底是什麼身份,我也不知。驛長也只稱呼對方為貴人。」
他開始連聲求饒:「李縣令,我真的只是聽命行事,我不聽也沒辦法,我一家子老小都指著我養活。我也只收了一小塊金子,真的不是我非要欺瞞您的!」
李長博只問他:「確定沒有遺漏了?」
小吏連連點頭:「我是真不敢有遺漏了。」
「那鄭毅那天,是什麼時候過來,什麼時候走的?坐的誰的車?」李長博不疾不徐的問出了自己真正想知道的事情。
小吏回想了一下:「晌午時候過來的,吃過飯,歇了一會兒,他還和來往的人說話。我看他這個人也挺和善,十分健談。他和別人搭話,都聊得起來。」
接下來也不用李長博問,小吏就已經自動往下說了:「聊來聊去,都是長安城裡怎麼好謀生,怎麼好當差的事情。還問人家商販,做生意難不難,有沒有人來收保護費的。」
「後來人少了,沒人聊天了,他就又開始在一個本子上記東西。我倒水的時候,看了一眼,上頭寫的,都是人名,和地名兒。」
小吏表示了迷惑:「也不知道記這些幹什麼?」
「他走的時候不是僱車走的,是剛好遇到了一個熟人——那人我也不認識,但主動上前來找他,張口就是稱兄道弟的,很熟的樣子。還說剛好去長安城,正好一路。還說要給鄭毅接風洗塵呢。」
付拾一關注到了兩件事情:一個是熟人帶走了鄭毅,另一個是鄭毅有一個本子,是記錄了人名的。
但鄭毅的隨身物品裡,並沒有這樣一個本子。
本子到底去了哪裡,幾乎是不言而喻。
付拾一忍不住想:這會不會是鄭毅被殺害的原因?他在查什麼?
李長博也和付拾一想到了一塊兒去,當即問那小吏:「那你有沒有留意,鄭毅叫那人什麼?」
「好像是叫什麼文章?問章?問張?」小吏拼命回想,也只想起一個模糊的發音。
付拾一默默的記下這個發音:這應該也不是名字,而是那個人的字。
「那長相呢?」李長博再問一句,同時看了付拾一一眼。
付拾一會意,立刻從馬牡丹背後的畫筒裡,取出一張紙,又拿出碳筆來,準備來一場臨時的畫像。
然而這個問題,卻讓小吏有點笑容尷尬,他想了半天,也只想起一個特徵來:「我就記得,那人嘴唇上有一顆痣。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