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太夫人摟住付拾一:「清明不是要祭祖?到時候你們也要回來的。只是幾個月罷了。」
付拾一嘟嘴,捨不得撒手:「可是習慣了您每日在家,您這一離開,我心裡就沒底了。」
杜太夫人拍了拍她的背,卻無情的說了句大實話:「瞎說。誰剛成婚時候,不希望就兩個人在一處,過甜蜜的小日子?這個時候,我們做長輩的在,你們如何能放得開手腳?我也是過來人!」
付拾一:……好一句過來人,我竟無法反駁!
於是她就只好趕緊換個話題:「您路上帶的零食叫人準備了嗎?天冷,那些冷的就不適合吃了。讓人準備點可以隨時停車煮一煮的。或者可以用熱水溫一下的。」
杜太夫人知道付拾一熬了兩日了,當即也不肯和她多說,只催促她回去歇著。
事實上,案子破了,付拾一心裡繃著的線一下鬆開,回了屋,看見那張大床,她的睏意就上來了。
匆匆洗一把臉,洗了手和腳,她就一歪頭睡過去了。
阿玫貼心的給她把被子掖好,就拉著其他人退出去。
李長博身邊一共四個丫鬟。
兩個十二三的小丫鬟,跑跑腿,乾乾掃灑的活計,一個叫清風,一個叫明月。
兩個十六七的大丫鬟,管著一整個院子的所有事情,一個叫雲霧,一個叫朝陽。
據說兩個大丫鬟都是許配了人家的,平日貼身伺候的事情,還是小廝乾的,所以根本都沒有要上位的意思,都很正派。
兩個小丫鬟年紀也小,付拾一嫁過來當天,就和阿玫玩到了一處去了。
所以付拾一可以說是很省心。
至於春麗——春麗如今正跟方良哭唧唧呢。
自從付拾一嫁過來之後,春麗看著能幹的雲霧和朝陽,終於有了危機感。
因為她發現什麼事情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只要是服侍兩位主人的事情,她都插不上手。
於是,英雄頓時沒了用武之地,她一下子就失落了起來。
也不好意思跟旁人說,只是去看方良的時候,才露出了端倪。
春麗每次過去看方良,方良都準備了一小筐的零嘴。
每一次,春麗都吃得眉開眼笑,方良也看得眉開眼笑。
但今日,春麗忽然不吃了,也不笑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這下方良都憂心起來,趕忙問春麗這是怎麼了。
春麗哪裡藏得住?很快就被方良把所有心思都套了出來。
方良差點沒樂出聲,心道:你現在才發現,你就是付小娘子養的小飯桶?
但這話是肯定不能說的。
所以方良就出了個主意:「沒關係,我教你,保管你成為獨一無二的!」
春麗將信將疑:「真的?」
方良點頭:「真的!」
他乾脆利落分析:「咱們家娘子缺的是普通丫鬟嗎?當然不是!她時常需要去衙門,去驗屍,而且現在身居高位,居心不良的人就容易遇到。咱們應該考慮的是,保護娘子。」
「你力氣大,關鍵時候,絕對能派上用場!就看你肯不肯吃苦了!」
春麗毫不猶豫:「當然肯!我不怕苦,也不怕累!」
方良露出微笑:「那從今日起,你每日抽兩個時辰,過來我教你習武。」
有句話他沒說出來:順帶陪我。
春麗壓根沒多想,毫不猶豫應了下來。
這件事情,是付拾一下午睡醒了之後,才聽見春麗說的。
彼時春麗期期艾艾的端來飯食,說有件事情想說。
付拾一一面吃一面聽。
當春麗說出那句「方良每日教我習武,等我可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