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內心輕哼:讓你們總想挑戰我家霸總的威嚴!渣渣!
當然李長博也沒想著要拖下去,直接就指著陳七狗問周永吉:「你可認得他?」
周永吉和陳七狗打了個照面。
陳七狗雖然臉上捱了一下,半個臉腫了起來,但是還是那副陰沉沉的樣子。
周永吉只看了一眼,就覺得晦氣:「怎麼不認得?他以前在我店裡做過工。」
「你們之間有沒有過節?」李長博自然不會將陳七狗說的話直接問出來,所以就這樣再問周永吉一遍。
不過周永吉說出來的話,也和陳七狗說辭沒有兩樣。
就是半年前,陳七狗弄壞了一匹特別貴的布匹,所以周永吉就沒給陳七狗那個月的工資,直接讓陳七狗走人了。
周永吉說到這裡,還特別不痛快的說了句:「這人就不是什麼好人!弄壞了東西,賠償那不是天經地義?他背地裡卻罵我是個周扒皮!」
「周扒皮」這個稱呼實在是太熟悉,以至於付拾一一下子就分神想起了「周扒皮」的兒歌來:從前有個周扒皮,半夜三更來偷雞。我們正在做遊戲,一把抓住周扒皮。問他為啥來偷雞,他說他老婆愛吃雞。
好像全國各地每一個人,都知道一個周扒皮。
而所有的土地主,都叫周扒皮。
付拾一上下打量周永吉,憋得特別難受。
李長博倒沒什麼表情,只緩緩將瘸老三屍體的事情說了一遍。
周永吉一下就驚了,然後開始指著陳七狗鼻子罵。
陳七狗也不客氣,陰沉沉的說:「再多廢話一句,信不信我把你剁了!」
周永吉一下就急了,高聲就衝著李長博喊道:「李縣令!李縣令!您聽聽這個話!我跟您說!這個人不是好人,我懷疑他不僅弄死了瘸老三,還殺了人!」
這話就等於是一石激起了千層浪,一下子整個長安縣衙門都沸騰了。
「上次有個富商來我這裡買了布,我讓他去送布,可是後來我發現那布他根本沒送過去,是自己偷偷賣掉了換成錢賭了!」周永吉手指幾乎戳到了陳七狗臉上:「而且出了這樣的事情,那個富商後來居然沒再出現過!他家裡人寫信來問我,我才知道原來那富商再也沒回家!」
「我一直都懷疑是不是他殺了人,所以才辭退了他!現在我可以肯定,就是他殺了人!」周永吉激動得臉上潮紅,唾沫星子亂飛。
但是那個振振有詞一臉肯定的樣子,也成功讓所有人都懷疑的看向了陳七狗。
就在這一瞬間,陳七狗忽然猛的張口,一口咬住了周永吉的手指頭!
周永吉當場就慘叫了一聲!
厲海更是當機立斷一腳飛踹過去!
可是沒有用!陳七狗居然怎麼也不鬆口!
其他人紛紛蜂擁上去,要將兩人分開。可真等到分開時候,周永吉就慘叫得更厲害了,他的手指上,更是血淋淋一片。
付拾一倒吸一口涼氣,「他的手指頭斷了!」
周永吉拼命慘叫,死死的捏著手指頭根部。
而陳七狗更狠,居然打死了也不肯開口!
付拾一於是一個健步就沖了上去,毫不猶豫的捏住了陳七狗的下頷,然後直接給他的下頷骨給卸了下來!
「咔噠」一聲之後,陳七狗的牙關就鬆了,而且根本合不上!
他嘴裡全是鮮血,看不清楚手指在哪裡,付拾一隻能伸手進去掏。
可是摸了一圈,付拾一臉色就變了:「不行,他把手指頭吞下去了!」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這個陳七狗,太狠了!這樣一弄,不僅周永吉手指頭廢了,而且以後死都沒有全屍!就為了這麼點事情,至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