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言簡意賅就將裡頭的關竅說明白了:「這家人生了四個兒子,三個女兒,死的這個排行老三。」
李長博臉上頓時有些震驚。良久緩過來後,微微一頷首:「這便說的通了。」
孩子生的多了,也就不那麼稀罕了。死了一個,還有好多個呢。而且中間的孩子,本身也最容易被父母忽略。
不過他還是忍不住的感嘆一句:「這家人也算是多子多孫了。」
付拾一點了點頭,悄悄在心中加了一句:所以,這位老婦人一定是易孕體質。
但是能養活七個孩子也怪不容易的。按照懷孕週期來說,平均兩年一個,光是把孩子生完都得要十四年!!!
基本就是懷孕生產養孩子的大迴圈。
除了肅然起敬之外,付拾一也就只能悄悄的打個寒噤。
然後暗暗的表示:這種事情學不來,學不來……這除了生孩子,基本幹不了別的事兒了。
周洲在旁邊奇怪的看了兩人一眼:「這算什麼?我還見過生了十幾個孩子的。而且還不是納妾一起,就是一個人……」
付拾一和李長博徹底的震驚了。
於是付拾一忍不住弱弱的問了一個問題:「那你說她能記得清楚自己每個孩子年歲和排行嗎?」
這個問題周洲也琢磨了很久,最後才搖了搖頭:「我覺得可能不太能夠吧……」
雖然這是一個極其悲傷和肅穆的場所,但是因為這麼一個微妙的問題,李長博實在沒忍住的笑了一下。
畢竟想到那個場景……
笑了一下之後他趕緊忍住,又咳嗽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還是說正事兒吧。他們在現場有沒有找到兇器?」
周洲搖頭:「就送來一具屍體。別的什麼都沒有。」
「屍體身上也沒有別的傷,只有手指指甲裡有斜睨,而且手指指尖也是髒的。但是這個應該是死者倒下去之後還有過掙扎導致的。」付拾一將死者的手拿起來給李長博看。
果然死者的指甲裡都是泥。
而且指尖上也蹭了不少的髒汙。但基本都是泥。
除此之外手掌上還有些血。
「這個血是誰的?」李長博下意識問了句。
付拾一將幾個可能性都說了:「有可能是兇手的血。假如兇手有出血的話。」
「但是最大的可能應該是他自己的血。」
李長博微微歪頭,面露疑惑。
付拾一就看了一眼周洲。
本來指望周洲來回答這個問題,結果沒想到周洲跟李長博一樣也是疑惑。
付拾一頓時無言:所以那本秘籍學了跟沒學真的是一樣的嗎?
在這一瞬間賦詩一首懷怡自己寫的東西,不能夠讓周洲看得明白。
最後她輕輕咳嗽一聲,就直接來了個現場演示:「假如我捱了打,傷口一定很痛。所以我很有可能會做一個動作——」
付拾一抬手,假裝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然後往眼前一看:「啊,流血了……」
這個演示極度不走心,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敷衍了。
但是不得不說,也是一下子就讓人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了。
周洲立刻恍然大悟。
李長博也是連連點頭。
付拾一指著屍體上的屍斑:「你們在看屍斑現在幾乎都是在屍體的正面。這就說明死者死後,就是維持著一個背面朝上的姿勢。」
「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血跡也都在前面衣服上的原因。因為很可能第一下的時候,死者就已經被打倒在地。」
「所以他的背後才會只有濺射行成的血點。」
付拾一假裝拿起什麼東西,半蹲在地上,然後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