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魚翅——嗯,這年頭鯊魚對漁民來說,那是海洋霸主,輕易惹不得。更不要說像現在這樣大規模獵殺後直接取下魚翅再扔回去。
現在的鯊魚是淒悽慘慘慼慼,但是古代的鯊魚,那都是嘻嘻哈哈牛逼!
至於天麻,不必多說。野生天麻不好找,那都是在陡峭山林裡,那些挖藥的人,找一天都未必能找到。
蟲草和紅花,都是從吐蕃那邊過來的。
紅花更是尼泊爾那邊才產。
這些東西,哪一樣,都是彌足珍貴。
只開啟箱子一看,就知道孟夫人是下了血本了。
王寧微微驚訝之後,隨後就笑著吩咐:「還是將箱子蓋上罷。孟夫人不是說有話帶給我?」
孟夫人站在那兒,神色慼慼,深深一拜。
她年歲畢竟大了,這樣大禮,其實是很吃力的。
所以,她彎腰下去,差點起不來,身形晃了好幾晃,最後還是身邊老嬤嬤扶住了她。
孟夫人抬起頭來,目光懇求:「求求您,救我們全家一命吧。」
王寧此時端莊微笑,絲毫不像是平日那般,說話語氣也是柔和端方,頗有點兒大家族風範:「孟夫人無需如此多禮。這話我更是一頭霧水。怎麼?家裡有人病了?病了就該去找大夫才是,緣何求到了我這裡?我也不會看病呀。」
付拾一本來還聚精會神聽著,聽到最後兩句,差點沒被整笑了。然後有點兒明白李長博為啥是這般模樣了:遺傳,遺傳,純粹是遺傳!
孟夫人也沒想到王寧會這麼說,一時之間都傻眼,愣在當場,壓根不知怎麼接話。
偏偏獨角戲王寧也能唱下去,她更加加深了笑容,露出恍然來:「哦,我明白了,孟夫人是不認識什麼好大夫?所以想求我幫忙引薦?那倒是可以的。」
付拾一默默的給自家未來婆婆豎了個大拇指。心中暗暗感激:多謝未來婆母不殺之恩!這當年要拿出這樣的態度來,十個我都招架不住哇!
孟夫人臉上已經只剩下了難堪。她死死的盯著王寧,胸口劇烈起伏,顯然此時此刻,她情緒有點激動。
但是王寧還是面帶微笑,平靜如水。
「您又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孟夫人表情難看,語氣也不如剛才客氣和善,漸漸的,有點壓不住自己情緒了。
王寧也不介意,依舊是穩穩噹噹捧著奧斯卡小金人,還故作很疑惑:「嗯?孟夫人這話我就不明白了。我哪裡是裝糊塗?我是真糊塗——」
孟夫人打斷王寧,略有不滿:「難道舊日情分加上這樣的厚禮,還不能請您幫忙說句好話?」
王寧笑容不減:「方才不是說救人?這會兒又說是說好話,到底是做什麼,孟夫人?」
這話頓時就讓孟夫人卡住了。
這種事情,怎麼好說明白?
她立在原地片刻,最後還是說出了口:「孟夫人,咱們都是做阿孃的人,有時候自己活得下去活不下去不要緊,可總要讓孩子們有條活路,您說是不是?」
付拾一聽了這話,都是止不住要有點心軟——不過很快理智就壓過了那點感性。
她有點擔憂的看一眼王寧。
王寧也是沉默良久,才徐徐開口。
這一開口,就是擲地有聲:「若是惡人要害人性命,我願為他們捨出命去。若作惡多端,世上再容不下他,那便是他該死。他也不是我的孩子。」
付拾一看著王寧,陡然覺得眼前形象異常高大:我的天啊,好正的三觀啊。
王寧說完這話,又是一聲冷笑:「再說了,我連我孃家兄弟都尚且看著他伏法,更何況旁人?好話?我卻不懂什麼叫好話!又該怎麼開口?」
「至於往日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