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站在大門口,仰頭看著大門,喃喃:「我覺得這些東西,金燦燦的真好看。」
李長博忍不住側頭看付拾一一眼:嗯?哪有金色?
付拾一唏噓:「這些都是錢堆起來的啊。」
李長博及眾人:……沒毛病,很正確。
明日就是開學在即,付拾一莫名有點緊張:「明天不會出紕漏吧?我萬一緊張得說不出話來怎麼辦?」
這下,除辛都忍不住揉了揉眉心,然後柔聲寬慰:「別怕,真到了那時候,還有李縣令和陛下呢。你就負責讓他們先跟著宣誓就行。」
之所以宣誓,付拾一是覺得,還是要有點儀式感才行,所以搞了這麼一個流程。
陛下則是負責祭祀環節,再負責鼓動人心——不對,是鼓勵學子。
而李長博則是補漏就成。
校規已經寫在了照壁上,進門就能看見。
反正猛的一看,這個學院雖然處處都和別的學院不太一樣,可至少莊嚴和肅穆這一塊,沒輸。
一個學期是三個月。
三個月的課程,是針對成熟仵作的。
如果要從頭學,學期是兩年。
學費不貴,況且大多數仵作都是本地縣衙贊助的學費和路費。
交了學費之後,學院發放校服,然後發放宿舍鑰匙,身份牌,四個人一個宿舍,床是上床下書桌,統一制式。
食堂是承包制,承包給了郭氏和劉大郎,他們兩口子還請了兩個幫工。
而且食堂沒有太多的選項,反正就是套餐。一葷一素,一葷兩素,兩葷兩素,甚至還有全素套餐。
這樣一來,從最大限度上,直接就杜絕了攀比機會。
印刷的教材也送來了,付拾一看了一看,覺得很滿意。
反正目前能用上的仵作知識,都印上去了,其他複雜的,暫時用不上,所以都沒開始排版。
付拾一在學院裡逛了一圈,多少有些覺得不真實,就扭頭問李長博:「你掐我一把,我看看這一切是不是真的。我真的辦學院啦?」
李長博嘴角翹起,輕笑出聲,卻不捨得掐她,只捏了捏她腮幫子:「是真的。如今付小娘子也是一院之長了。」
付拾一雙手捧著腮幫子,「嘿嘿」直笑:「哎呀,我真是太高興了。我怎麼能這麼厲害呢——我可真是給你長臉吶。」
李長博哭笑不得,卻也連連點頭,鄭重應一聲:「是我高攀了付小娘子。」
付拾一驕傲的昂頭:「那可不!我可是世上獨一無二的!」
就在眾人覺得付拾一尾巴都要翹上天的時候,她話鋒一轉,甜兮兮的又說出一句:「不過,你也是獨一無二的李長博呀!」
李長博一下子破了防,不僅眉開眼笑,就連耳朵尖尖都紅透。
他忍不住的想:付小娘子今日到底吃了多少糖?怎麼這樣甜?
而本來還在同情李長博的眾人,這會兒都情不自禁的捂住了眼睛,想了想,又捂住了耳朵:真的是聽不下去了!
並且,他們都有同一種感覺:怎麼還沒吃飯,就飽了呢?
不過,所有人都是很期待明日的盛況的。
就連長安城不少人,也在等著看熱鬧:聽說過不少書院,可還真沒聽說過,仵作辦書院的!這教啥啊?
付拾一回去的路上,悄悄問李長博:「你說,會不會有人搞亂啊?」
李長博沉吟片刻,沒將這個可能性排除,反倒是說了句:「不用怕,到時候水來土掩,兵來將擋。一切有我。」
回去拾味館,羅樂清已經回來了,一臉的風塵僕僕。
她跟著敏郡王出了一趟差。
敏郡王的親表姐臨近生產,卻始終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