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兩個學生也將兇手身高體重測算完畢,兩人一對數,倒都沒算錯。
鍾約寒欣慰的看他們一眼,隨後就犯了難:「身高和體重都如此的大眾,怕是不好追捕。」
他仔細看了看腳印,更為難了:「腳印的深淺基本一致,說明兇手走路姿勢也沒什麼問題,沒有瘸腿之類的毛病。這就更大眾了。」
「不過,記錄下來吧,也拓印一下,將來萬一抓到了人,總還有個對比。」鍾約寒憐憫的看一眼武山:「雖然他挺活該的,但畢竟也死得慘,還是應該抓到兇手繩之以法。」
學生們忙應了。拓印完了腳印,眾人一起將武山的屍體運回了基地。
現在沒有驗屍房,也只能湊合湊合放在木板上。
好在都是外傷,也不用切開看,倒也省事兒許多。
現場付拾一去不得,因此屍體一運回來,她就立刻過來看了。
一看之下,也是倒吸一口涼氣:「武山他死的時候,一定十分絕望。」
鍾約寒也跟著頷首:「誰說不是呢。完全的實力差距下,想逃跑都做不到,只能被人一刀刀切。」
那種情況,想想都覺得絕望。
付拾一十分惋惜:「我都提醒他了,要不棄暗投明,留在基地裡,等過了這陣再說,他疑心病太重,十分害怕我將他如何,連夜也要走,怪誰呢?」
鍾約寒:……聽著你這個語氣,分明也是有那麼一點幸災樂禍的。
付拾一看懂了鍾約寒的表情,攤手聳肩:「我雖然出於信用不能動他,但是不代表我就不討厭他了啊。」
擄走李縣令的幫兇,怎麼可能不令人討厭?想想都覺得討厭!
付拾一更幽幽的說了一句:「殺人者,仁恆殺之。」
鍾約寒:???這麼文縐縐的話,確定是從付小娘子嘴裡說出來的?
付拾一以為他沒聽懂,於是轉成通俗易懂的:「這就叫,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廢話說完,一眾人等就開始驗屍。
脫掉武山的衣裳,看著武山身上的傷口,付拾一都有點兒不寒而慄。
她數了數:「一共二十三道傷口,除開致命傷,四肢血管的,還有十八道的傷。」
這可真是……夠疼的。
鍾約寒補充道:「從傷口收縮的情況來看,這些傷口都是在人活著時候造成的,時間很早的,甚至有血液凝固,開始結痂的現象。」
「說明這場打鬥,持續了挺久。」付拾一喃喃道:「這可真是貓戲耗子啊。」
「武山的指甲縫隙裡,除了血垢,並沒有發現其他東西,我想,大概武山沒能傷了對方。」鍾約寒緊跟著又說了一個情況。
付拾一點頭:「武山手指甲縫隙裡的血液,應該都是他自己的。你們看,他手腕和腳腕,主要靜脈血管都被割開了,血液很難止住。」
「但是殘忍的的是,兇手應該知道如果傷口深,血液會很快流乾,人也會很快死去。所以,他的傷口深淺控制得很好。」付拾一輕聲言道,指著手腕上傷口:「這樣的傷口,血流得慢,但也止不住——」
人死得慢,就意味著受更多的罪。
她輕嘆一聲,「這個人,一定是對人體十分了解。」
鍾約寒點點頭:「死者身上所有傷口,切口都很光滑,而且先深後淺,這說明兇器是匕首或者短劍一類的東西——」
付拾一一下就想到了:「那個傷了方良的人!」
鍾約寒點點頭:「我也覺得有可能。」
第1844章 有個可能
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夠將方良傷成那樣。
付拾一輕嘆:「那武山死得不冤。」
鍾約寒冷笑:「他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