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帶到一個不平凡的臺階上,他會細細考量賢才,會將這個千瘡百孔的國家,慢慢扶入正途的。
天授帝不由的陷入沉思,想起先皇,想起很多人,他想,他會成為一位最偉大的皇帝,他是正確的,他早晚證明給那個人看,若有一天,他死去,他會哈哈大笑的走到他面前,告訴他,父皇,你錯了,朕!才是最適合這天下的。
天授帝興奮的神經反應到了脈搏,那裡跳動的飛快,把脈的太醫自然當做什麼也沒發生,他只是又換了另外一條胳膊再詳細的診斷。一邊的內侍忙小心翼翼的扶過天授帝的胳膊,扒開袖子將陛下的手臂放在案枕上。
許久……白太醫放下陛下的第二隻手腕,臉上的表情並不好,就如他的姓氏,白的已經沒了血色。
天授帝看看,原本有些一些笑模樣的表情又耷拉了下來,問:“怎麼,新藥不管用?”
白太醫忙跪下回稟:“陛下,原本……還是有效的,可是……只是……陛下,下臣無能。”
天授帝猛的起,殿內剛才還站在那裡的內侍,宮女,太醫局的幾位立刻跪倒在地。
陛下急步來到殿外,看著殿外那些迅速跪在地上的宮人,這些人,就像螞蟻一般卑賤,可是,他們卻可以活很久很久。
莫名的,陛下翻了老毛病,心裡一陣煩躁,看什麼都討厭。
“來人!”天授帝指著那群趴伏在地的宮人,忽然歇斯底里一般的吶喊:“杖斃!杖斃!!!!!杖斃!!!!!!!!”
不去管那些撕心裂肺的哭聲,天授帝轉身往後宮跑,他一直跑,一直跑,一直跑到姿壽宮外大喊:“您早知道對嗎?您早知道對嗎!你只是不告訴我對嗎!!!!!!!你騙我!!!!!!”
他的聲音,充滿了悲憤與不甘願,襯的這奢華的亭臺樓閣,莫名的荒涼起來。
徐徐敲擊的木魚聲戛然而止,不久,姿壽宮的大門緩緩開啟,已經三年沒有見人的老太后,被姚姑姑扶著,慢慢走出來。
陛下有些詫異,他以為……母后還跟以前一般,他喊他的,母親敲母親的。
天授帝盯著自己的母親,心頭火慢慢的被她兩鬢的斑白而慢慢的湮滅。母后老了,這才幾年沒見?自從送阿潤去了那裡,母后就再也不願意見自己。
如若……如若天天可以見到母后,一定不會發現,人可以老的這麼快。天授帝撩了一下衣襬,慢慢跪下施禮:“兒臣,給母后請安,母后安好……”
說完,天授帝又仰起頭看著自己的母親,他眼神裡有恨意,但是更多的卻是悲痛,那種無法言喻的悲痛。
沒錯,他恨自己的母后,恨自己的父皇,自小,他就被當成這個國家的繼承人一般被培養長大,母后那時候多愛他啊,他看自己的眼神是那麼的慈祥,什麼都緊著自己,眼睛裡除了父皇便是自己了。
太后隨著兒子的目光,有些尷尬的撫摸了一下鬢角……老太后嘆息了一聲道:“起來吧,你身子不好,就要修身養性,好好將養才是,皇兒不能每次藥方不頂用,就來哀家這裡鬧一次,那種刺激肝脾的烈性藥還是不要吃了的好。皇兒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你想要的你都得了,就給哀家一絲清靜不好嗎?”
天授帝沒起來,依舊跪著,他輕輕搖頭,平日的大度,平日的那種舒服自在的面具,都沒了,一張嘴他語氣又刻薄起來:“兒……不滿意的太多了,兒……不服,兒不服!
兒自幼便被當成國主在培養,為了這個國家,兒十五歲便跟著父皇出征,兒印象裡,自六歲開始兒就從來沒有睡過一個懶覺,該做到的,兒都做到了,兒那麼努力,就因為瞎了一隻眼睛,你們就換了我?就因為兒瞎了一隻眼睛!父皇就與那些逆臣就廢了朕,就因為兒把阿潤關起來,母后就將自己關起來懲罰朕,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