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就是娶了母老虎都值了,只為這十車家當。
又是兩日,又是十車家當,陸續送來……
在第六日,那顧家小姐,終於帶著她慢慢四車的奴僕,家丁,還有十二車珍貴的物事,還有顧家小姐的親兄弟,一起慢悠悠的進了這任富的城門。
今日,顧家小舅子那是閃花一城女娘的眼睛,那模樣,面如美玉,眉目含情,嘴角微翹,盡數人間風流,那身姿,他穿著一身雲雁花織圓領五彩袍子,外面襯著青織麒麟紗衣,脖子下帶著一把五彩寶石點綴的玉鎖,那一身不止五顏六色,最少也有七八個色系,但是咱顧小舅子就是理直氣壯的穿出了不一樣的風采,什麼叫風流,這就是風流,再加上他座下那匹純黑的駿馬。
受到過專業訓練的勾魂眼兒一勾,碎了一票女娘的心,哎呀,原本以為前幾日見到的顧七郎已經世上難尋,這顧小二郎,才是真真是天上的星君下凡,專門來採摘女娘的心血的冤家啊!
顧昭坐在家裡,等著侄女兒,侄兒來拜見,待見了人,卻驚了,呃,顧茂丙怎麼忽然變成這樣了,這才倆月,他到底是怎麼了,這般的走如風,坐如鐘,立如松!
整個身上,他帶了一股子鋼刀的戾氣,身邊三尺,皆是寒風,可謂男人中的男人,漢紙中的漢紙啊?
顧昭好奇的看看一起來送嫁的茂德:“大侄兒,他這是怎麼了?”
茂德有苦難言,只能取了帕子擦擦汗:“小叔叔,切安排人出去收拾箱籠,這邊把一干閒人都弄出去我們說些私密的話就好。”
“恩,依你,細仔……”顧昭吩咐完,細仔攆人出去。
待那群人出去,屋子裡的冷風忽然就沒了,一股子粉色的風緩緩地在屋裡蔓延著,顧昭眼見著顧茂丙就變了身,先是軟成一灘泥兒,接著顧茂丙翹著蘭花指跟坐在那邊的姐姐撒嬌:“姐姐,我餓了……要吃肉羹……恩嗯……”
顧瑾瑜苦笑,對著顧昭解釋:“小叔叔不知,這死孩子如今不知道玩的什麼花樣,有人時,小丙是什麼煉霞郎,沒人時他是小丙。”
第五十回
顧昭聽了瑾瑜的解釋;頓時哭笑不得;鬧半天;顧茂丙把現實當成一臺戲了;怨不得他覺得有些古怪呢。
正自笑著搖頭,顧昭覺著身上一愣;抬頭,卻見自己的大餅子侄兒;冒著滿眼的小星星瞧著自己,不敢過來,便咬著指甲;又是愛,又想親近的看著,又畏懼小叔叔的手段,他只恨不得爬過去,抱住小叔叔好好親香一下,也好紓解一下自己的仰慕之情。
顧昭嚇了一跳,向後一退:“他要作甚?”
顧瑾瑜一拍額頭:“小叔叔不知,自打知道叔叔是講那個倩女幽魂故事的,他便這樣了,我這姐姐只怕如今都要排在你身後了。”
卻原來是為這個,顧昭失笑,不過倒也正常,若放置現代,顧茂丙不過就是個有著對藝術強烈追求的,有理想的,有毅力的文藝青年。只可惜,他生錯了時代投錯了胎盤,便在再愛,如今他也只能收斂著來了。
不理顧茂丙又恨又愛的眼神兒,顧昭只跟瑾瑜說了一些錢家的事情,說起錢說的態度,瑾瑜更是羞得粉面通紅,當得知錢說拒絕了宗家好意,又對自己又敬又愛之後,倒是對於這份來之不易的婚姻多了許多盼望。
期間,顧茂丙一直聽的很認真,幾人說說笑笑的,一直到用罷晚飯才分散,這晚,顧茂丙悄悄帶了人出門,在城裡四下打聽錢說家的人品,到了很晚時分他才得歸家,回來的時候臉上的不安卻放下很多,一回來便躲進姐姐屋裡,唧唧歪歪的說了很多八卦,一直說到瑾瑜的貼身婆子有些怨言,才不舍的離開。
轉眼,一夜無夢,雞叫三遍,屋外嗩吶滴答,看客紛雜而至,孩童嬉笑圍鬧,城中高德老者唱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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