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昨兒李齋私下裡還想撬你的牆角呢。如今誰不得跟老弟兄交代,偏偏你家要求多?”
顧茂昌一拍案几罵道:“李齋算什麼東西,也來咱家撬牆角?那……嘿嘿,小叔叔,咱家是親戚,你是我親叔叔,這胳膊肘兒也得拐自己家不是?”
顧昭鼻子裡哼了一聲,語氣低了點道:“別說我不關照你,這一批我可叫牙行瞅的都是不滿二十的……這事兒,別出去說。”
顧茂昌聞言大喜,也不廢話了,也不墨跡了,他站起來四下看看,咳嗽了一聲,撒丫子就跑,他一路跑至郡公府外,他家門下的老弟兄便齊齊的將他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問起來:“少將軍,怎麼樣了?”
“少將軍,七老爺怎麼話說的??”
“少將軍,我這裡都是粗漢,三十多歲了,也不挑揀,能先排前面嗎,年前成婚,年前也能帶著老家兜一圈再去甘州……少將軍……”
顧茂昌很是牛氣的一招手,揚揚下巴道:“你們也不看是誰出馬,我小叔叔跟我又不是外人,得了,家裡都好好待著,這幾日將那體面的衣裳做一身,鬍子刮刮,再去城裡的湯子好好泡泡老泥!過幾日可是自由相看,別磕磣巴拉的出去丟了爺的人!”
隨著顧茂昌話音一落,他周邊自是一陣歡呼,這些人正喊的熱鬧,卻不想那路口又來了兩位爺,打頭的這位正是奉天大將軍李齋與徵北大將軍李奇二人。
顧茂昌一擺手,手下人立馬閉了嘴。
“李將軍,今兒真是巧了?怎麼捨得登我七叔的大門?”顧茂昌心裡得意,難免露了一些小人得志的態度。
今兒也奇了,常與他掐架的李奇竟沒吭氣,只是憋著一張臭臉在那裡忍著。
李齋下了馬與顧茂昌雙雙見禮之後,便問:“說是顧大人犯了足疾,我那裡往年軍士也有凍腳的,說來也巧了,今年剛配了藥膏,我也盡下同僚之誼,你我兩家都不是外人,我就來看望一下。”
伸手還不打笑臉人呢,顧茂昌便也沒乘勝追擊,只是打個哈哈,帶著人呼啦啦的一湧而去。
“大哥,他是什麼東西,也值當你賠笑臉?”李奇不服,在一邊叨叨。
李齋卻不以為然,輕笑道:“哎!萬萬沒想到呢,他家也能出這樣一位。若知道前幾年也不與他家爭吵,不過就是口嘴兒的便宜。不是我說你,老顧家如今是得意了,沒辦法啊,手下老弟兄也跟了多年了,我倒不擔心顧老七蒙我,那上面聖上還看著呢。你以為我看他?我是擔心都督府這些殘疾的老兄弟,怎麼著,咱也得給他們找個下落不是?”
李奇點點頭,道:“還是哥哥看的明白,也罷,從此我見到顧老四我躲著走,他就是吐到我臉上,我等著它自幹,這樣總成了吧?”
李齋一笑,拍拍自己兄弟的肩膀點點頭。兄弟拉巴完閒話,這才遞了帖子求見顧昭。
第一百零八回
顧昭這府上;很少有官員來訪;一來他這人很少攀交關係;他顧家也沒必要去拉幫結派奠定結實的政治聯盟。二來嗎;顧昭對外的名聲不好,活的很獨;有些目中無人之勢,因此凡有骨氣的也不愛來。
李齋如今是控制著五軍都督;因此外面都稱他為大都督,至於顧家,那是完全忽略他的品級;由上自下都稱他為大將軍。李齋蠻得意的,覺著自己沒必要跟人計較,最起碼如今他與顧巖平級,他覺著這是嫉妒。既然別人嫉妒,他就要大度!
意氣之爭而已,一群莽漢的意氣之爭!
如今李齋邁入平洲郡公府之後,忽然他也嫉妒了。無他,顧巖的府邸與奢華無關,卻處處能窺見出不凡之處。以前常聽人道,做文章有起承轉合,如今入顧府只是略略一觀便覺這府邸也有起承轉合之意境,有些與旁人家不同的威儀之勢。
進門起,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