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也不太可能會出手去幫助一個既偏遠又弱小的“敵人的敵人”。
加德里聞言,表情變得玩味,瞥了眼納爾遜:
“如果是天平教會,你打算怎麼辦?”
納爾遜一噎。
加德里沒有等自己的主教,而是接著說了下去:
“我們現在沒有餘力去調查這件事。”
“但天平教會賴在鎮子裡不走肯定不正常。”
“所以他們多半是脫不了干係的。”
“啊?”這下納爾遜有點慌了,“可是大地父親不是告訴過我們,神明們已然定下規則。”
“秩序神系內的教會不允許互相攻伐嗎?”
加德里像是看白痴一樣看向身邊的納爾遜。
他意識到對方是心裡還抱有一絲幻想,所以不願意接受現實:
“難道不直接攻擊我們,就沒有辦法毀掉「塔列克」了嗎?”
“納爾遜,我們認識這麼久了。”
“我可從來不知道你是那麼天真的人。”
納爾遜聽到了加德里話中的漏洞,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不對吧,祭司大人。”
“把鎮子毀掉對天平教會有什麼好處?”
“就為了平白和我們敵對?”
加德里嘆了口氣:
“我問你,納爾遜。”
“為什麼我們大地父親教會明明有那麼多掌握‘三造術’——‘土塊控制’、‘石塊塑形’和‘木材編制’的神職者。”
“卻一直沒有修好從「弗以」到「塔列克」的這條路呢?”
納爾遜不明所以,這件事在教會的內部早有定論:
“是因為這條路和它所在平原的土壤極易溼潤,所以要修繕夯實的話需要長期安排大量的人手。”
“而我們的首要任務是在「多克」建立主導地位,所以為了支援「多克」的科爾伯特祭司,每年都調過去大批神職人員,導致修路的人手一直湊不夠。”
“是啊。”加德里沒有反駁納爾遜的說法,“「多克」的問題確實牽扯了我們很多精力。”
“那我問你,你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我們不但沒能壓倒「多克」那個可笑的‘聖詠之調’,反而快要被他們趕出「多克」了嗎?”
“是因為天平教會?”
加德里見自己的副手總算反應過來,滿意地微微頷首。
這才接著把殘酷的現實揭露給他:
“天平教會早就在針對我們了。”
“當時「塔列克」的毛皮生意才有點起色,就被他們給盯上。”
“原本「弗以」和「塔列克」之間的路雖然稱不上好路,但是供車伕們正常往來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弗以」作為毛皮交易的中轉站,也跟著「塔列克」一起經歷了繁榮。”
“難道?”納爾遜的眼睛瞪大,不可置信地盯著加德里。
後者回以他自嘲的笑:
“是的,很快一切就變了。”
“只要有雨水,兩地的道路幾乎轉瞬之間就變得極其泥濘,非得要我們施展‘土塊控制’才能暫時凝實。”
“明明雨水過去好幾天,土地還是那麼溼潤黏膩,無法通行。”
“我幾次調查,都無功而返。”
“最後還是求助大地父親才弄明白。”
“這裡的土地受到了極為高明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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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加德里的聲音沉悶,“「弗以」和「塔列克」間泥巴路的惡名迅速傳開,商人和車伕們對這裡避之不及。”
“他們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