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扶住丁瑢瑢:“是呀!這東西太重了,你別把腰扭了,反正它又不會跑,你什麼時候有力氣了再來砸,好不好?”
他一邊說著,一邊扶著丁瑢瑢往樓上去。丁瑢瑢雖然捨不得砸古董,但對明君墨還是很生氣:“不行!這件事沒完!我被你騙太慘了,害得我媽也擔心了好久!”
“你想怎麼樣都可以,只要你別動怒,我聽人家說,懷孕的時候媽媽愛生氣,將來生的寶寶脾氣都不好,你也不想生下兩隻小暴龍吧?”明君墨總算把丁瑢瑢帶離了龍紋瓶旁邊,他暗暗長出一口氣,上樓梯前,給女管家使了一個眼色。
女管家雖然不明白丁瑢瑢為什麼對那件龍紋瓶有深仇大恨,但還是馬上讓人把它給搬進庫房裡去了。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明君墨本來是要帶丁瑢瑢來散心靜養,沒想到一進家門就把她氣得夠嗆。
早前周美美就提醒過他,找個丁瑢瑢心情好的時機,把龍紋瓶的事向她坦白了,也許還能賺一個坦白從寬。
可是前一陣子事情又多又亂,他實在找不到合適的機會說。這一次來之前,因為突然得知自己又要有兩個寶寶了,他一時興奮,就忘記了在gifford的別墅裡還有這樣一顆定時炸彈了。
做了錯事,主動坦白與被動承認的處境,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明君墨小心翼翼地將丁瑢瑢帶進臥室,等她從衛生間裡洗澡出來,躺到床上休息,一直都沒有再提龍紋瓶的事,他的心總算放下了一半。
小丁當對這個新家非常好奇,樓上樓下跑,各個房間裡亂躥。他現在走路還行,跑還是有些不穩當,明君墨就吩咐女管家照顧好他,把女管家累出一身的汗,回頭就建議明君墨給小少爺請一個專職的保姆。
其實在國內的時候,明君墨就覺得丁瑢瑢自己帶小丁當太辛苦,想要給小丁當請一個專職的保姆。但是那個時候他們的關係還不確定,丁瑢瑢不想太高調,就沒有答應。
這一次女管家提出請專職保姆,明君墨又與丁瑢瑢商量。
丁瑢瑢最近比較容易睏乏,身子往床上一倒,倦意來襲,就想要睡覺。聽明君墨說起請保姆的事,她想了想,說:“請一個臨時的吧,我們還是要回國去的,回到國內再做長期的找算。”
女管家擅理家政,卻不擅照顧小朋友,趕緊去家政公司請保姆去了。
丁瑢瑢困得不行,剛才車子開進gifford村莊的時候,車外綠樹鮮花異國的屋舍,美得令她想立即跳下車去遊覽一番,現在她卻只想窩在床上好好睡一覺。
明君墨怕吵了她休息,就換了衣服,帶小丁當出去玩了。
丁瑢瑢這一覺睡到被餓醒,睜開眼睛的時候,肚子咕嚕咕嚕叫。
她往窗外望了一眼,太陽西沉,天空被暈染上一層金紅色的光輝。小丁當在樓下歡快地笑著,大聲地叫著爸爸。有不知名的鳥在後山的樹林裡鳴叫,聲音婉轉清靈,簡直比治癒系音樂能更撫慰人的心靈。
丁瑢瑢從軟軟的床上爬起來,倚靠著床頭,雙手輕輕地撫在自己尚不太明顯的腹部,有一種輕緩的幸福漫遍全身,令她忍不住勾起嘴角微笑著。
緩過了睡醒後的片刻呆滯,她下了床,洗了一把臉,隨手攏了頭髮,走下樓去。
穿過一樓的大廳,出了門,就看到夕陽下的草坪上,明君墨正在陪小丁當玩球,白色的皮球在綠茵茵的草地上滾動著,小丁當歡樂地追逐著,不小心跌一跤,他也會笑得直打滾。
草坪的邊上站著一個年輕的女子,背對著丁瑢瑢,扎著一馬尾,穿著牛仔褲白襯衣,從身形和髮色來看,應該是東方人。
正在這個時候,女管家走了出來。丁瑢瑢就用已經被她荒廢很久的英文問道:“請問那位小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