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一清二楚。
她恨恨瞧著柳方,冷笑道:“你從我手中竊取了天意,到頭來又如何。現在天意幾乎已經被滅了,你也落得這個下場。如今,你可有後悔當初為賀蘭胤出生入死,與他同流合汙?”
柳方躺在地上聲氣微弱,半晌才艱難笑了一笑,“長公主,你我彼此彼此。”
都是被拆的那道橋,被拋棄的棋子罷了。
誰又比誰強麼?
賀蘭馨被刺了一下,心裡難受,哼了一聲反刺回去,“可我現在還好端端活著,而你支離破碎,隨時要死。”
“我準備和攝政王合作,他會留我一命的。”柳方虛弱地說。
賀蘭馨不由看向齊王。
齊王含笑盯她一眼。
眼中的意味不言自明。
賀蘭馨知道自己此時必須表態,而且,不用齊王相問,她也有話想說。
“王爺,如果您看得起我,我願意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但願能對您有所幫助。”
齊王點頭。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氣。
“若是賀蘭胤因此死了,長公主不心疼麼?”
“心疼什麼!”賀蘭馨冷笑,“他要我死的時候,可是半點情分都沒有念,未曾心疼我呢。我現在跟著魏公子,身家性命都在魏公子身上,我去可憐一個敵國的皇帝做什麼?”
同室操戈,骨肉殺伐,這在皇族之中太常見了。
賀蘭馨早就對衛帝諸多怨言,殺意,也不是今日才蹦出來的。
齊王淡淡一笑,叫了一個侍從把賀蘭馨領出去,“長公主想到什麼有用的事,就對本王的屬下直說吧。今日說不完,明日可以繼續說。”
“王爺放心,我一定知無不言。衛國宮室的佈置,朝堂的局勢,京城的兵力……所有一切,沒有我不知道的。”
賀蘭馨跟著侍從出去了。
柳方也被拖出去醫治休養。
堂上只剩了齊王和魏清狂兩人。
齊王並沒有將賀蘭胤是異世之人的事情告訴賀蘭馨。
這種事不是誰都能接受相信的。
說出來不過是橫生枝節。
何況賀蘭馨現在的恨意已經足夠了,不需要再加火。
柳方也明智地對此選擇沉默,把這個秘密和齊王一起守了下去。讓第三個人知道,對他並沒有好處。
所以魏清狂對此也是一無所知。
他隨口讚道:“你這手借刀殺人還算不錯。不過賀蘭馨想和我回南晉,事後你可別把她殺了。”
齊王笑道:“本王是那樣過河拆橋的人麼?”
魏清狂沒言聲。臉上的表情卻寫著“你就是”三個字。
齊王輕笑一聲,“好。既然南晉想接收衛國的長公主,後續你們怎樣藉著她和衛國周旋,本王都不管。你將她帶走好了。不過你到底什麼時候回國?這一趟遠門出得有點久了吧。”
一直跟著他的小韶華,去梁國,回楚國,又在楚京住著不走,難不成還打算住一輩子?他可是南晉人!
魏清狂臉色淡淡的,“想走的時候自然會走。”
他轉移了話題,“王爺倒是很能耐,這個柳方在阿衣手中口風緊得很,到你手裡卻逼問出這些事。”
齊王笑道:“其實用刑麼,到了最後,受刑的人全憑一股精氣神撐著。把他心裡最後的念想斷了,他精神一散,意志崩潰,一切就都好說了。這是四兩撥千斤。阿衣折磨人有一套,但逼供卻不一定擅長。”
“王爺精通此道,真好本事。”
魏清狂可不是在誇獎他。
不過是諷刺他不務正業,淨搞歪門邪道。
齊王倒也不生氣。
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