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對面一家酒樓的後院屋子中,其中一間窗戶上隱約有著燭光。
屋內。
三人都是穿著白色裘衣,其中一個是消瘦銀髮老者,一個高大粗壯男子,面容俏麗的少婦。這三人正圍在桌前,桌上有著一些美食佳餚、點心等,三人面前也各有一酒壺,自斟自飲。
“青湖島的人,估計什麼時候動手?”少婦開口道。
“青湖島先天金丹,天亮前應該到。”粗壯漢子低沉道,“不過,他們絕對不會放心我們的人手。所以,會立即調遣他們青湖島在鄔城周圍郡城駐點人馬。即使以最快信鴿傳信速度,加上駐點人馬都無三大龍馬。要趕過來,也得到天亮。所以,估計明天白天動手。”
消瘦老者眼睛低垂著,拿著一塊糕點吃著:“明天上午他們估計要準備好,明天中午或者下午,他們動手!”
“看來,我們得多等一天了。”少婦無奈道,“其實我們直接殺死滕青山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傳出去不好聽,我們禹皇門成了青湖島的刀!”消瘦老者嘆息道,“那滕青山雖然說退出歸元宗,可真相大家都懂,滕青山是為了保全歸元宗才那麼做的!歸元宗估計會將滕青山看得更重。別忘了,歸元宗也有一位虛境強者,雖然我們不在乎……可是,既然沒必要得罪,何必去得罪?”
“我們禹皇門,是八大宗派中歷史最悠久的!一直屹立不倒,靠的可不單單是武力。”
其他二人也點頭承認。
武力重要,可這宗派行為也重要。禹皇門,九州大地上誰敢瞧不起?連摩尼寺都忌憚這深不可測的禹皇門。
可是禹皇門人處事並不囂張,很少得罪人。可如果有人敢惹他們,他們就會毫不留情地處死對手。
所謂剛不持久,如果總是太囂張,再厲害的宗派也不可能存在太久。連摩尼寺,都是在西部兩州,很少離開那兩州。剛不持久,外柔內剛才是王道!
“而門主這辦法,不更好?我們讓青湖島的人殺滕青山,然後我們帶走開山神斧!開山神斧本是禹皇祖師貼身之物,我們可是佔著理。”消瘦老者笑道,“理直才氣壯!到時候,那青湖島,膽敢貪墨開山神斧不成?”
……
禹皇門的人早就佈下天羅地網,只等青湖島的人動手。而滕青山此刻根本不知道。
深夜漫長,客棧內。
噠!噠!噠!
滕青山一步步走下樓梯,那守夜的站在櫃檯內的小二連笑臉相迎:“客官,要吃些什麼?”
“給我來一壺酒,火燒酒,記在賬上。”滕青山吩咐道。
“好勒,客官。”這小二立即取出了一壺火燒酒。
雖然滕青山下樓,可放在房間內的貨箱、衣箱滕青山並不擔心。因為貨箱、衣箱內都被滕青山設了個小機關,一旦開啟箱子,會令箱子裡面的鈴鐺響起。只要有一聲響,只要在客棧內,以滕青山六識敏銳就能輕易發現。
拎著一壺酒,滕青山又上了樓,回到自己屋內。
“吱呀!”屋門關閉。
屋子裡沒有光,一片漆黑,有些冰冷。滕青山拎著酒壺走到窗戶前,直接開啟窗戶。
“呼!”深冬地寒風吹在身上,滕青山似乎沒察覺,直接坐在窗戶上,有些慵懶地背靠著窗戶牆,一隻腳搭在窗戶上。
“年祭快到了!爹,娘……”
每逢佳節倍思親,快到年祭了,也令滕青山不由思念遠在揚州的親人們,那裡有他的爹孃,有他的妹妹,師傅,有他的好兄弟們,還有眾多族人們。可惜他現在不能和他們在一起,只能孤獨一人在禹州的一個小城‘鄔城’內。
“小雨跟小云,估計也快成親了。”滕青山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等到他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