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蘭回來後,眼神擔憂看著她:“小姐,侯爺那是什麼意思,為何突然讓你管家,是不是想你拿嫁妝出來,好填補窟窿。”
“可小姐的嫁妝,已經被主母搬走,如何去補虧空,難道侯爺不知,所以才讓小姐管家。”
“真是奇怪,他們的態度好奇怪。”
沈雲煙眸子深了深,幽幽道:“是啊,你也察覺到了,他們這明顯不對勁,是有別的算計,不過沒事,我正好也要利用他們,將嫁妝拿回來。”
佩蘭點點頭,認真道:“小姐,奴婢明白你的意思了,等下奴婢就去找春香,塞點銀子打聽一下,她對府上的訊息,可是瞭如指掌。”
“好,你去打聽清楚,到時候咱們再做打算。”
沒多時,佩蘭一臉興奮回來,激動得身體顫抖:“小,小姐啊啊啊,你知道主母院到底怎麼了嘛,實在是大快人心,不行了,奴婢太高興了。”
“今天午膳,一定要多吃一碗飯。”
沈雲煙一頭霧水,看了眼門,輕聲說:“佩蘭去將門關上,再細細說來聽聽,到底是怎麼了,婆母那邊是何事。”
“對對,看奴婢這個腦子。”
佩蘭將門關上後,湊到床邊,在她耳邊低語,說完後起身看向她,滿臉震驚到不敢信,頓時樂了起來:“哈哈,小姐這件事千真萬確。”
“侯爺雖然不許人說,可到底看到的人多,那些姨娘們都看到了,再加上對主母不滿,回到院子後就說漏嘴,這件事也就傳出來了。”
“沒想到,主母居然那般飢不擇食,真紅杏出牆,也比現在找嬤嬤要好,傳出去讓人笑掉大牙。”
沈雲煙回過神後,若有所思道:“若是這般,那對我們來說,可是個難得的機會,趁婆母在禁足,公公對她厭惡至極,這時候拿走嫁妝最合適。”
佩蘭應聲:“小姐說得是,只是庫房鑰匙不好拿,就算主母被禁足,鑰匙也在侯爺那,不會給我們的。”
“不,婆母拿了我的嫁妝,公公不一定知道,所以嫁妝不在庫房,肯定在婆母私庫,你過來點,我們先這樣,然後再這樣。”
“小姐,這……能成嘛。”
沈雲煙眼神堅定,嘴角微揚:“不試試,怎麼能知道不行,再說她私庫的東西,我們若是能弄出去,就散給百姓吧。”
“到時候婆母就算想找回,也沒辦法找回。”
“現在還要做件事,將這個事散出去,讓婆母無暇顧及私庫的事,這樣我們才好動手,地道也要挖,直接挖到外面巷子。”
佩蘭一臉認真聽著,時不時補充兩句。
*
不到兩日,訊息迅速在北荒蔓延,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連外出辦事回來的顧銘,都聽到那些議論聲,臉色瞬間黑下來。
怒氣衝衝回侯府後,將下人都聚集起來,拷打一番後,才問出來,將管不住嘴的奴才打死,眼神凌厲看向下方:“這件事到此為止,誰若是再敢多言,本侯定不輕饒。”
“……!”
顧銘見他們戰戰兢兢,吐出一口氣,繼續道:“這件事,不許讓夫人知曉,都聽見了沒有,老太爺即將過壽,這件事不容閃失,你們都下去做準備。”
眾人齊聲:“是,侯爺。”
“林勇你去查查,訊息是誰洩露的,給本侯抓出來殺了。”
看著他眼裡的殺意,林勇恭敬道:“是,屬下這就去查。”
主母院子裡,噼裡啪啦瓷器碎裂聲,夾雜著女子怒罵聲,哭泣聲不斷,門外守著的丫鬟顫抖著額,不敢進去看,生怕被主母責罵。
明蘭是主母身邊,伺候的大丫鬟。
手上端著膳食,面不改色走了進去,迎面就是一個茶盞過來,下意識偏頭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