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急匆匆來,急匆匆走,殿內只剩下三人,雲柔躺在床榻上,捂著肚子忍著劇痛,臉上冷汗將頭髮打溼,也沒哭出一聲來。
貴妃在地上跪著,坐在床邊的帝王,眼睛盯著床榻上的人,身上冰寒刺骨,眼底帶著一分殺意,這次他是真被惹怒了。
冷聲道:“貴妃,你好大的膽子,擅自絕朕的子嗣是嘛,當真是心狠手辣之輩,明日朝堂之上,朕要好好問問大將軍,到底是如何教貴妃的。”
聽到這話,貴妃徹底慌了,急忙爬過來,抓著燕珏衣襬求饒:“不是的,臣妾不知這是絕子藥啊,只是想教訓下雲妃,在裡面放了些,能讓小日子來痛苦的。”
“臣妾就是再大的膽子,也不敢這般謀害嬪妃。”
燕珏側頭看過來,眼底滿是涼薄:“是嘛,那凝貴人是怎麼死的,別說跟貴妃無關,那可是你親手推下去,淹死在荷花池中的。”
貴妃眼前閃過一些畫面,手一抖,目露驚恐道:“陛下,不是的,臣妾也是被人推一把,對了,一定是皇后的人,只有她最看臣妾礙眼。”
伸手捏住她下巴,聲音越發冷:“皇后一國之母,溫婉端莊,為何要陷害你,當真以為朕是傻子不成,滾回你的宮殿,禁足半年不得踏出一步。”
“……嗚嗚,不是這樣的,臣妾也是被人陷害。”
雲柔費力睜開眼,看著被拖出去的貴妃,眼神死寂一片,這就是帝王寵愛嘛,得寵之時縱容殺人,失寵了秋後算賬,當真是噁心至極。
那絕子藥不是貴妃下的,是誰下的她心裡有數,但不能說,說了也沒人會相信,端莊心善的皇后,背地裡是那般惡毒的人,就是陛下也不會信。
所以不說,才能讓陛下愧疚,對她才是最好的,絕子是好事,不然她還要自己想法子,萬一被發現,那可都是大罪,現在順水推舟最好。
燕珏的聲音,再耳邊響起:“愛妃,朕知道,此事委屈你了,你放心,朕一定好好教訓貴妃,她日後一定不敢再對你下手。”
雲柔捂著肚子,勉強笑了笑,帶著一種破碎感:“嬪妾多謝陛下,只是日後,怕是不能為陛下……生下子嗣了,還望陛下莫要怪嬪妾。”
臉上笑著,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傻瓜,朕怎麼會怪你,這件事都是貴妃的錯,朕會為你主持公道,你先忍忍,等下藥就好了,喝下藥好好休息,朕等處理完事情,就來看你。”
“好,陛下您真好。”
等人走後,雲柔趴在床邊,忍不住乾嘔起來,噁心,實在是太噁心了,病了也好,她根本不想侍寢,哪怕不會有孕,也不想,接下來可以,清靜一段日子了。
朝堂之上
燕珏看完摺子後,看向下方朝臣:“諸位愛卿,如今國庫空虛,若是不加大稅賦的話,只怕是要入不敷出了,諸位可有更好的法子。”
一人走了出來:“陛下,聽說北荒有高產糧種,為何不將難民,直接趕去北荒,讓他們帶回糧種,若是能帶回的,給個官職也簡單。”
“如今我們的人安插不進去,但北荒對災民,還是一直在接納的,那我們可以讓難民去,日後將高產糧種,都種上,日後自然不會國庫空虛。”
其他人附和著:“是啊,如今國庫空虛,還是因為天災,糧食產量太低造成的,但北荒不一樣,有高產糧種在,只要帶回來,日後朝廷自然會富庶起來。”
燕珏沉思片刻,還是有些遲疑,之前送去的難民,已經後悔了,若是再送去能人異士,豈不是要嘔死,就算要送,也是送些廢物過去。
“可,戶部侍郎所言甚是,只是要先篩選出來,若是有能人,先留下來,將剩下的無用的,直接驅趕去北荒,這樣自然一舉兩得。”
“……是,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