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吩咐了一下護衛艦的艦長,然後才把自己的請罪摺子遞給了他:“這一次戰敗,我要負主要責任。我也在摺子裡向皇帝陛下說明了情況,你們就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負擔。帝國的未來還要靠你們繼續維持。”
他寬慰了一下因為戰敗以及圖卡納古恆星系之中詭異情況而有些惶惶不安的護衛艦艦長。
這個名叫納維卡的年輕艦長是帝國太空軍事學院裡最優秀的畢業生,本來以為自己在這一次平定新邊疆軍隊叛亂的戰爭之中能夠步步高昇,卻沒想到一上來就吃了這麼大的一個敗仗。
雖然他指揮的護衛艦沒有遭受到損傷,但是軍隊就是這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整體的戰敗責任他也有跑不掉的一份。
聽見羅耶普的寬慰之後,納維卡也明白,這是太傅在把責任往他自己的身上攬,畢竟戰敗丟失了一整個恆星系、帝國四分之一疆土的重大責任,他們這些小艦長就算長一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只有太傅能夠承擔的起這個責任,按他和皇帝陛下的師生情誼,說不定只會是罰俸的輕微懲罰。
看著羅耶普幾乎在一夜之間徹底白化的頭髮,納維卡也是鄭重地接過了他遞過來的摺子,然後將其貼身收藏好:“太傅,您放心,我一定會把摺子完整地遞上去的。”
,!
“嗯。”羅耶普點了點頭,伸手拍在了納維卡的肩膀上,“我記得你是帝國太空軍事學院的學生對吧?”
“帝國太空軍事學院——第145屆畢業生!”納維卡立正大聲地說道,然後又恢復了正常的語氣:“我還有幸聽過一節您開的太空艦隊混合作戰公開課呢。”
羅耶普對於納維卡的底細,自然是一清二楚的,他自己手底下的艦長,怎麼可能不清楚情況?
“這樣說來,你也算是我的學生。”羅耶普看著納維卡,他作為帝國太傅以及太空作戰指揮方面的專家,的確是偶爾會在帝國太空軍事學院開一兩節公開課。
看著羅耶普拉近關係的做法,納維卡有些受寵若驚,帝國太傅的學生,那不是和皇帝陛下成同學了?他連忙躬身道:“學生不敢高攀。”
好傢伙,只能說納維卡也不是寒門出身,他對於這種官場應付也是得心應手。既然大領導都主動和你拉近關係了,那你可就不能不識抬舉。
當然了,人家和你拉關係,那是你的福氣,你自己貼上去又顯得太低賤,而且人家說不定也只是客氣一下。因此,納維卡這一句“學生不敢高攀”,既是認下了和羅耶普之間的師生情誼,又表明了自己絕對不敢順竿爬的意思。
羅耶普沒有在意納維卡的表現,他只不過是習慣性地和這種中上層的官員拉近關係,多年以來的政治習慣而已。
他繼續說道:“到了圖卡納古星之後,你把摺子遞上去,然後就去找我的兒子斯圖卡,把這一封信交給他。”
說著,羅耶普又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微型儲存器。納維卡一眼就看出這是一個高階別的加密儲存器,一般的手段肯定是破解不了的。
看起來,這位太傅也並不會坐以待斃,他肯定是想要讓自己的兒子在朝中活動活動,也好減輕一些戰敗的責罰。
納維卡再一次躬身行禮,然後將那個微型儲存器也貼身收好:“我一定帶到。”
羅耶普滿意地點了點頭:“做完這些事之後,你去拜訪一下財政部的撻答維亞,他也是我的學生,就當拜訪師兄了。”
“是,老師。”納維卡點了點頭,他知道,這是羅耶普在向自己表明一個資訊,自己已經算是被接納進太傅這個龐大的,由師生關係構成的政治派系之中了。
順帶一提,他們這個政治派系最大的政治力量並不是身為太傅的羅耶普,反而是作為太傅最得意的學生,皇帝陛下才是太傅